【作者】平實導師

【出版日期】2007年11月

【書號】978-986-82992-9-0

【開本】32開,全書共14章,435頁

【定價】350元台幣/ 輯

新書快訊
  • 書籍簡介

  • 序言

  • 本書目錄

全書四百餘頁. 大乘佛法不論何宗何派傳承,其証悟皆不能外於如來藏妙心﹔此謂唯一佛乘之証悟衹有一個實相,從無二種或三種實相。禪宗看話禪與默照禪亦不能外於此一真相,此書舉証天童與大慧所悟同屬此心,則古今污蔑大慧禪師之事於今即應終於智者。

自 序 ─ ─ 從一則故事說起

本書寫作之緣起有二:主因肇端於現代禪一九九八年五月一日《本地風光》月刊中,刊登了佛學研究者藍吉富先生之扭曲事實文章「鈍鳥與靈龜」;助因則是本會親教師陳淑瑛贈與平實一本佛光書局二○○四年十一月初版《大慧普覺宗杲大師傳》,閱後引生對大慧禪師的往世部分記憶;由此而憶起數年前現代禪月刊所登藍先生文章,深覺其所言大異歷史記載與古時事實,故有寫作此書以利學人之念,故說此二緣起為本書成就之主要因緣與次要助緣也!

比來所見諸師弘揚佛法者,除西藏密宗本質全為外道,並非佛法(詳見《狂密與真密》四輯五十六萬字的詳細說明),摒而不論,則現代佛門唯有二大類之差別:第一類為緣起性空論者,第二類為誤會宗門、誤會如來藏之錯悟者。第一類即是目前台灣所弘南傳佛法,以否定如來藏為前提之萬法緣起性空論,以及印順等人所弘藏密黃教應成派所說一切法空之中觀論者,此二者皆墮斷滅見本質中。第二類即是法鼓山聖嚴、中台山惟覺、佛光山星雲、慈濟證嚴等四人所謂之宗門開悟事,皆墮常見外道見中,同墮意識境界中,同皆未斷小乘見道所應斷之我見,更未證得大乘見道所應證之實相中道觀。

然而第二類人中復有差異性,謂佛光山星雲法師,既是印順派之緣起性空觀,復又以禪宗如來藏系之證悟者自居,然而睽其所「悟」仍是意識心;慈濟證嚴法師亦以印順思想為中心,與星雲一樣的主張生滅緣起法的意識心為常住真心,公然違背 世尊聖教及醫學常識,而又在書中向徒眾們暗示「她已經入地證聖」,又大膽的在書中公然違背佛意而堅稱「意識是不生滅的」。此二人異於惟覺法師之純以禪宗證悟者自居,亦異於聖嚴法師說法時處處暗示為證悟聖者而不公然承認已悟。如是諸人實皆因中說果,皆是以未斷我見、未證實相之凡夫身而自稱已經證聖之大妄語人。

云何言當代南傳佛法及印順派緣起性空論者為斷滅見?謂台南大願法師……等一類人,純以五蘊、十二處、十八界法之緣起性空見,教人以四念處……等小乘禪觀,都說一切法緣起性空,皆無實性,心中都不肯承認大乘方廣經中如來藏妙法方是究竟正法。緣起性空本屬正見,應當廣弘之;然因大願……等師心中同時否定如來藏妙法,不肯承認有第八識如來藏之存在,單弘蘊處界緣起性空之法,則使阿羅漢捨棄十八界自身而入無餘涅槃已,皆成斷滅境界,則成破壞二乘涅槃者,頓使二乘涅槃勝法成為斷滅境界之戲論;謂彼所說無餘涅槃已成空無斷滅之法,而非 世尊在四阿含諸經中所說尚有涅槃中之實際、本際獨存而不墮斷滅境界也;如斯所說大違 世尊於四阿含諸經中之所說者,故說彼大願法師……等人不承認第八識如來藏為涅槃之體,已成為破壞二乘涅槃之斷滅見本質者。

南傳小乘解脫道法門弘傳者之大願法師……等如是,自稱大乘佛法之印順派所弘緣起性空論,亦復不免同墮其中,同以二乘小法解脫道取代大乘般若如來藏妙義,同以二乘小法解脫道取代大乘第一義諦成佛之道,卻又嚴重誤會了二乘解脫道正理。但是印順法師一向以大乘般若名相作掩護,時人大多不知其墮處同於大願法師等人所弘南傳佛法者,亦復不知彼等同皆嚴重誤會南傳佛法之解脫道正理,故於此序中亦應有以說之,以正視聽。然而印順、昭慧、星雲、證嚴、聖嚴、惟覺、大願……等人,不論何人,皆不能自外於以上二類,皆是因中說果者。

對於昭慧法師所說「應到學術界來辨正印順導師的思想,不要依教徒觀點來辨正印順導師的思想」,本會接受昭慧「法師」的要求,將由已悟之學員,各自以博士、碩士、學士、高中、初中等學歷身分,從悟後所得智慧,接受學術論文寫作方法的傳授以後,各自寫出學術論文而作辨正,於一年之後,分批漸次發表之。可以預見的是:論文發表以後,昭慧等人仍將無法應對或為文回覆;讓她(他)們活到三百歲繼續研究佛學學術以後,亦將同樣的無法回應。這是本會針對昭慧「法師」在電視節目上的公開要求而加以回應:依學術研究之表達方式,以學術論文詳細的說明印順法師如何的公然而且全面違背 佛陀的經教,如是漸次加以辨正論述,再予結集,梓而成書以發行之。佛教界及佛教學術界都可以等待一年後的本會會員佛學學術論文逐漸發表出來。

至於佛法的學術研究是否等於佛法的親證?昭慧「法師」如是要求,是否符合佛教僧寶應有的心態?她出現了這樣的心態,離開了佛教教徒的觀點來講佛法,是否仍然可以算是佛教的教徒?是否仍可說是佛教中的法師?是否仍可說是佛教的僧寶?或只是純粹的佛法學術研究學者?平實將另為文辨正之,此序文中暫且略而不說。

至於印順派之中觀論,乃其三十歲時主動承繼西藏密宗黃教教義而衍生者;將其思想往上推溯之,則是西藏歷代達賴喇嘛所修學者,再往上推則是克主杰、宗喀巴、阿底峽,再上推於西天則是寂天、安惠、月稱、智軍……等人。印順派之謬見,古天竺時已經有之,本源於部派佛教時的二乘法師無法證得如來藏,故不承認第八識如來藏之實有,亦不承認無餘涅槃之中實有本際不滅,只願宗本於世俗法之蘊處界悉皆緣起性空等法義,而不信受四阿含世俗諦所說的無餘涅槃中的本際、實際;此等人乃是誤會四阿含涅槃真義者,應成派中觀乃是公然否定二乘涅槃本際(如來藏)之二乘凡夫法師所弘揚者,即是古天竺智軍、月稱、安慧、寂天……等人之邪說也,後來由阿底峽傳入西藏, 最後成為宗喀巴大力弘揚的藏密黃教應成派中觀學說。然而印順繼承之後,同樣效法天竺智軍……等人,都將誤會後之二乘解脫道小法,冠以大乘名相而說,於表相上自稱是大乘法教之中觀弘傳者,如是而以誤會小乘解脫道後之法義,作為大乘成佛之道而弘揚之,這就是印順《妙雲集》……諸書法義的真相。

印順的應成派中觀亦屬斷滅見所攝,謂印順派所宗安惠、月稱、智軍、寂天、阿底峽、宗喀巴……等人之邪說主張:唯有六識,並無第七識意根。令 佛說十八界法頓餘十七界法,這是自外於佛法的創見。又說:實無第八識如來藏,如是否定無餘涅槃之本際識以後,令二乘涅槃頓成斷滅境界,也是自外於真正佛法的創見。後又說:蘊處界悉皆緣起性空,並無一法實有而可獨存者,則其所說無餘涅槃已成為斷滅空的邪見。印順派學人如是創見而說之後,為恐斷滅見之譏,又別行建立意識細心常住不壞,藉以維持三世因果不壞之說。然而, 佛已說有第八識為三世因果之主體識,並且是可證也可知的,印順何必另行發明不可證也不可知的意識細心,來取代 佛說可證也可知的如來藏識?如是創見顯然無義。

印順的意識細心說,不能成立為法界萬法之根源,創此見解並無實義;復次,三世因果之主體心必定是常住不滅的,方能成立三世因果;但印順的意識細心說決定不是常住而不生滅的, 佛已說「一切粗細意識皆意根、法塵為緣而生」故;為作補救,印順又建立發明迥異 佛說之真如一法,謂:「蘊處界萬法滅後,其滅相不復滅失,滅相永存,故蘊處界斷滅後之滅相即是真如。」這個真如卻是與三世因果完全不相干的法,異於 佛說真如心是因果的主體識與實行因果者。

佛所說的因果主體識,既是三世因果的主體,也是無餘涅槃中的本際,也是般若的主體,是全部都以第八識心體為中心而有世間法、出世間法的,是完整性的、全面性的佛法架構,是一心而有世出世間法的;但是印順以他的創見,發明全新的滅相真如……等佛法理論與架構,將佛法全面的割裂,再以如是破碎(註)而分崩離析之自創佛法,取代諸經中 佛說之三世因果主體識如來藏;主張因果主體識之意識細心是不可知、不可證的,以不可知、不可證之意識細心,取代 佛說真實可證之第八識如來藏心體,冀望能使實際法界中因果確實執行之事實,能與印順創見中才可能存在的因果論主體並行。(註:太虛大師說印順把佛法割裂成支離破碎狀態了)

然而意識細心說,不免落入緣起性空、終必斷滅之無常空中, 佛說「一切粗細意識皆意法為緣生」故,緣起法之意識心是有生之法故,有生之法則必有滅,絕無可能成為三世因果的主體識,則印順所建立的因果主體識意識細心已成妄想。印順又另外建立一個外於因果主體識之真如法,如是假立之真如又不能出生萬法,也不是無餘涅槃中的實際,反而是由生滅性之意識覺知心思惟所生之法,亦是由蘊處界滅盡後的滅相空無而妄說為真如者,仍是斷滅法(空無)之虛妄法;是故意識細心與滅相真如,皆是依蘊處界中之意識覺知心思惟而有的法,故都是無常、生滅、有為之法,都屬於妄想之法,故其滅相真如一法,是虛相法,不是實相法。又其滅相真如,本是附屬於五蘊法而存在的,五蘊法生滅虛妄,故印順附屬於虛妄五蘊而有的滅相真如, 當然是虛相法。又滅相真如的本質,並非法界中事實上確實存在之真實法,故說印順創造的滅相真如是虛相法,只是想像所得之名言,純是戲論。其滅相真如一名既非如 佛所說為萬法本源之實相法,又是依附於生滅性的蘊處界而有的法,如同兔無角是依附於牛有角故有,牛有角法虛妄生滅,故兔無角法也是虛妄生滅之法;所以印順的滅相真如其實正是兔無角的戲論法,如是而倡言為中觀,則印順派之中觀見,仍墮於斷滅見及意識思惟所得之戲論中,不能自外於兔無角論。

佛法中說的真如、涅槃、我、因果主體、中道實相、般若理體,都是同一如來藏心體。一切佛法、世間法,全部都匯歸於如來藏心體,由如來藏心體而出生佛法三乘菩提及一切世間法,由如來藏心體而顯現二乘聖者所入的無餘涅槃境界非是斷滅境界,由如來藏心體的真如性、中道性而有般若實智,由如來藏心體而有一切種子的智慧,由具足如來藏一切種子的智慧而成就一切種智,因此而成就究竟佛道,由是而成為完整的、不可分割的一切法界整體觀,一切法界無不賅攝於如來藏一法界中,這才是符合佛法中心思想的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反觀印順的真如、涅槃、我、因果主體、中道實相、般若理體,則是割裂的,是互不相關的,因為他所知的是:萬法不是由一個主體心出生,而是各自存在的,是互無關聯的。所以他不承認「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的心法、佛法。所以太虛法師說他把佛法分割成支離破碎的狀態了,一點兒都沒有冤枉他。

至於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之所「悟」,仍不離意識心境界,仍墮意識心中,具足常見法,無異常見外道;此為星雲、聖嚴、惟覺三人所不能舉證、否認、辨正者,假以三十大劫時間思惟之後,亦仍無法具文否認及辨正之。乃至近年因為常被批評「修福不修慧」,恐被指責來世將成為「大象掛瓔珞」的愚法行善者慈濟功德會證嚴「上」人;她既見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等「證悟」大師皆以意識覺知心作為常住不壞心,便也大膽追隨而寫書狂言:意識覺知心只要常住於歡喜布施而永不退轉之歡喜境界中,即是已證初地證量(其意大約如此,原文請覓其諸書所說)。證嚴於書中如是處處暗示自己已是超越初地之大菩薩,令人對之生於大信,努力捐輸錢財,俾使證嚴法師可以藉眾人所捐龐大資源,廣於世界各處行善,達成名聲國際化之大目標。

慈濟之證嚴法師,於《心靈十境》書中說:長期布施而心中歡喜不退者,即是證得初地歡喜地境界,不需親證實相心如來藏。她又在別本書中公然指稱:「意識是常住不滅的。」然而此是未斷我見之凡夫見解,於大乘別教中,說為尚未圓滿六住心般若觀行之人,當然是未曾親證第八識如來藏的凡夫,尚且不能入住賢位的第七住位中,何況能是具有道種智之初地心?這就很分明的自曝其短而顯示她尚未圓滿第六住位的斷我見觀行。由此種種事行,觀察星雲、證嚴、聖嚴、惟覺四人所「悟」,皆是因中說果、未悟言悟、未證謂證,都不免大妄語業果報,一切有智之人所不取焉!如斯印順……等大師諸人,皆以弘揚佛法之善名、善事,而行破壞佛教了義正法之事實:實際執行佛教法義膚淺化、常見化、斷見化、世俗化之行為。

復次,佛教另有外道攀附聚歛資源之大問題存在,非唯大師們的誤解佛法嚴重事項,故說現代佛教已經病得很嚴重了。誠如現代禪溫金柯先生於一九九八年三月發表之文章中說:「今天台灣有很多宗教團體,表面上都說要帶動心靈的改革,骨子裡卻在搞祖師個人的崇拜,而缺乏集體的提昇;到後來都變成一種財力搜刮。所以這些新興宗教的教主都很有錢,像清海名下的資產就幾十億,甚至幾百億,可以去救助越南難民。我覺得這不是很健康的方向;但現實社會裡的世俗大眾,往往還是需要這樣,也就是以金錢來換取神聖性的超越──我給你錢,你給我(宗教上的神聖)滿足;這是一種速食文化。這樣做當然有市場、有發展;但基本上是把宗教當成一種產品,而信徒則是消費者。在這種供需法則下,宗教的理想性必然喪失。」附佛法的新興宗教固然極力搜刮錢財, 佛教中自稱正統宗教的四大山頭,不也都是各自聚集五、六十億或百餘億,或二、三百億錢財?四大山頭三十年來聚集的錢財,合起來應該不只五百億台幣了;但是,超過五百億台幣的鉅金,都只是用在世俗法上的表相佛教中,也都用在弘揚常見、我見的思想,以及用在弘揚印順的密宗黃教應成派中觀上面,誤導學人共同落入外道的無因論中,這是現代禪當年所不敢說出來的事實。但現代禪溫先生這篇文章,仍已指出台灣佛教在一九九八年以前就已經是走向偏鋒很久了;如今以二十一世紀初的台灣四大山頭行事作風與弘法方向來印證之,與溫先生所說一一符契;而大陸佛教界則是勇往直前的正在跟進這個方向,至今仍無絲毫警覺與反省。可見溫先生早在一九九八年時就已洞見佛教危機所在,其言絕非無的放矢,不是杞人憂天。

然而印順派學說之錯謬,平實從來不曾閱讀他人之評論,皆直接就自己所見加以辨正;近日因為欲造此書故,取閱以前之現代禪月刊,旁讀溫先生之文,頗覺其文實是先見之明所說,惜乎評論辨正印順法義之事,現代禪未竟其功即中途暫止;然而所說當年台灣佛教亂象等言,已經頗有可觀,亦大有令人必須省思之處,海峽兩岸佛教界都應據此加以省思。譬如溫金柯先生在一九九八年時曾說:

「另一部分則是接受印順法師影響的佛教徒,他們的困局歸結到底,都可以說是由於修證之學的迷茫而導致的。其型態大略可分為三種:1.第一種前面已經提過,就是:他們把宗教熱情轉移到學術研究上,這毋寧是一種歧出。 2.那些不以義學研究為滿足,而仍有修證渴求的印順追隨者,由於很難在印順法師的著作中獲得有效可行的修證指引,這便使他們不得不另尋出路。一般說來,最普通的是仍然乞靈於傳統佛教的修行方法(原註一),然則這條路的矛盾難行是不言而喻的,因為他所採用的修行方法或許正是印順法師提供給他的義學思想所否定的(註)。 3.另外一條出路便是乞靈於外國佛教,在此特別要指出的是南傳佛教的修行方法:近五、六年來,標榜原始佛教或南傳佛教的團體在台灣出現;這些團體的提倡者和成員,基本上以受過印順法師《妙雲集》啟發的青年知識分子為主。事實上,印順法師的佛教史觀及其所提倡的『人間佛教』,在現存的有自成體系的修證之道的各國佛教中,以南傳佛教的性格最不相衝突,無怪乎這一風潮會在印順法師影響下的台灣佛教界出現(原註二)。然則這些人受到南傳佛教的影響,無法理解和認同印順法師對大乘法義的詮釋,又反過頭來批評印順法師(原註三)。總起來說,這些人在敘述教理和佛教史時, 很多意見基本上是照搬印順法師的觀點,由此可見二者的相互關係。這一派別,在台灣佛教界,是以質疑大乘和中國傳統佛教、另起爐灶的姿態出現的;它可以說是印順法師與明、清佛教的鴻溝的進一步具體化,乃至達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現代禪原註一:譬如聖嚴法師在其自傳中宣稱認同印順法師的思想,但卻以「禪」的指導者面貌出現在佛教界。參閱聖嚴《聖嚴法師學思歷程》,正中書局,1993年七月出版,47頁。) (現代禪原註二:這一類團體以「新雨佛教文化中心」為其代表,後另有宋澤萊先生所領導的團體亦隨之呼應。) (現代禪原註三:《新雨》雜誌及宋澤萊先生都曾撰文批評印順法師及其對「中觀」和「龍樹」的推崇。可參閱《生命方向之省思》書中〈評《新雨》談龍樹的哲學〉一文。) (註:印順法師的思想其實都不是義學,只是佛學研究所得的思想;但佛學研究與佛法實證是完全不同的,佛學是異於佛法義學的。義學是指實證三乘菩提之真正義涵,而非佛學研究所得之思想;但是印順的佛學研究所得都是玄學,因為對佛法的真實義,都是單依學術研究來加以想像而又未知、未證的,是依據推理而說的理論,並無真修實證;而且他宣稱無餘涅槃的境界是不可說、不可知的,然而無餘涅槃的無境界境界,其實是可以說明出來的,也是可以親證的,所以印順的佛法只能稱之為玄學,不是義學,所以他的所有著作中說的都是佛學而不是佛法。佛學是學術界所知道的思想,佛法則是二乘聖人與大乘菩薩們所親證的解脫受用與法界實際的智慧,完全不同。)

是故,當代大乘佛法主要弘揚地區之中國佛教,不論是二乘解脫道或大乘佛菩提道,都已被印順派的邪說嚴重誤導六、七十年了;至於中國傳統佛教禪宗的宗門真見道之事,五百年來也已被錯悟之師的離念靈知意識心所取代,已經世俗化、膚淺化到極為嚴重的地步了;若不加以澄清導正,則中國佛教學人始從今世起,直到法滅之時止,欲再求證真見道之證境者,都將永不可得。由是緣故,今以此書之二種緣起,復以如是眾緣,乃於書中多錄天童宏智正覺及大慧宗杲二位禪師實證後所說法語,互相對照印證,以正時人,令知天童默照禪、大慧話頭禪所悟之標的,都是同一如來藏,也都決定不以印順、星雲、證嚴、聖嚴、惟覺等人所「悟」之離念靈知心及緣起性空觀作為佛法宗門開悟之義涵也!

茲以閱讀大慧宗杲傳記故,重閱藍吉富先生「鈍鳥與靈龜」一文,不能無所感觸,發之而有如下數言,欲贈今時後世禪門大師與學人:古時之鈍鳥者,謂已具足四禪之修證者,生死來去自如,隨時隨地可以捨壽,不受時節限制,依事相以觀,看似生死自在之人,遂被恭敬為世間聖者而崇拜之;然而其人終究不能解脫於生死後有,隨時提前捨壽之後,仍然必須不斷的再受三界生死苦,不能解脫生死繫縛。如是之人喻同擁有速疾飛行能力之鳥,然而卻仗恃其飛行速疾之能力,不知方向而欲逆風強行飛到目的地,最後功敗垂成,是故祖師責之曰:鈍鳥逆風飛。未證四禪亦未修學五神通之人,不能現諸神異境界炫人,世人多不敬之,猶如不能速疾飛行之鳥;然而其人心中無慢,懂得親近真善知識,藉助於真善知識之力,了知方向以後,即可速疾達成目標;猶如靈龜行進之速度雖慢,不能以之炫惑於人,然而卻能藉正確水流之力,輕鬆而速疾的達成目標,是故祖師讚之曰:靈龜順水游。

大慧宗杲禪師,其實是中國佛教史上極為重要的一位禪師;平實這句話,並不是無所根據而說的。從臨濟宗代表了中國佛教的主流,再由中國佛教一千年來的宗門正法只存在於大慧宗杲一脈後人之中,直至如今猶未斷絕;而其餘宗派多已落入離念靈知意識心境界中,乃至於大慧宗杲同門師兄虎丘紹隆禪師,其宗門正法也只傳到大慧入滅後六十餘年就終止了,六十餘年後的虎丘後人代表者痴絕禪師,就已落入離念靈知心中,法道與大慧截然不同,所以就不得不編造謠言誹謗大慧。所以,臨濟正法傳到大慧時代,仍有兩個支脈在弘傳臨濟正法;但是大慧宗杲入滅之後六十餘年,就只剩下大慧一脈後人在弘傳了;以後若仍有宗門正法如來藏之親證者,都是大慧宗杲的後人或是他再來弘法,他派已難可尋覓了。由此可見大慧宗杲當時廣度數十人證悟,使中國佛教代表的禪宗,能有正法實質繼續綿延不絕,絕對是中國佛教史上的要事。由此事實,可知大慧宗杲一生所作所為, 在中國佛教史上的地位有多麼重要了!這也是平實對藍吉富先生所寫文章嚴重違背歷史事實的地方,不得不加以辨正的緣故之一。

平實出道弘法十有餘載,初未曾閱大慧禪師語錄、諸書,今以座下弟子貽我佛光書局《大慧普覺宗杲大師傳》,閱之見有《大慧語錄、正法眼藏、宗門武庫》等作遺世,乃尋大藏經中三大作粗閱之,雖覺所說尚淺,仍不足以言道種智,然確實可以取為廣利宗門禪眾之用;大慧今時雖然仍在娑婆地球,終不能不認同余言也。然而大慧禪師令名可謂震古鑠今,時人少有不悅服者,當知可以取利於宗門禪和;復觀今時宗門多有野狐大師,少學無知而又未知宗門大義,便敢以悟者自居,升座演說禪法、誤導禪和,乃至輯錄成書廣誤學人,故於此書中,除了多錄天童宏智之開示以外,兼以大慧宗杲之法以示時人,欲以之廣利宗門禪和。今以此書寫作出版之緣起,既然言及靈龜與鈍鳥,亦涉及大慧靈龜與天童侍者鈍鳥之虛假捏造故事,則於辨正禪門史實之際,亦當略說鈍鳥與靈龜之意義,兼述當代禪病大要,以示時人,兼利後世晚學,即以演述本書緣起,兼代此書之序。

佛子 平實 謹序 於二○○五年早春

目 錄
  • 自 序 — — 從一則故事說起
  • 第一章 鈍鳥與靈龜
  • 第二章 虎丘後人欲獨佔克勤法統之史實
  • 第三章 雍正等人大力詆譭大慧宗杲
  • 第四章 大慧與天童同一所證:如來藏
  • 第五章 法離見聞覺知,但不應滅卻見聞覺知
  • 第六章 似即似,是則不是
  • 第七章 天童正覺禪師所悟者其實不由默照而得
  • 第八章 破邪顯正乃中國佛教宗門傳統家風
  • 第九章 離念靈知之非
  • 第十章 眼見佛性
  • 第十一章 大慧禪師之心性
  • 第十二章 有奶便是娘、知恩與感恩
  • 第十三章 天童與大慧禪師之行誼
  • 第十四章 大慧宗杲禪師之雜事
  • 長 跋
  • 對當代禪和之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