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實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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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聽聞這部《大法鼓經》也是這麼困難!那諸位也許想說:好像沒有困難,因為我現在就聽見了;可是不要不信邪,如來接著會解釋給我們聽。而阿難也覺得怎麼可能呢?所以他也要問,因此阿難就問說:「這些菩薩們從十方諸佛世界來到這裡,要聽這一部經,那難道不是一切諸佛都有這個法嗎?」好有一問,問得真好!那一些十方菩薩們來這裡,顯然是在諸佛那裡聽不見這一部經。那諸佛知道 釋迦如來演述這一部經,告訴他們,所以他們來了。那就好像是諸佛如來沒有這個法,他們才要來娑婆世界聽聞,所以他提出這麼一問:「非一切諸佛有此法耶?」沒想到 如來告訴阿難說:「三世諸佛都有這個法。」這好像有點奇怪,「三世諸佛」不但是當下的十方諸佛,包括過去的已成諸佛以及未來諸佛,包括諸位;諸位將來成佛時也都有這個法,這樣聽起來不是很奇怪嗎?阿難就提出疑問來了:「如果像世尊您這樣講的話,那麼十方諸佛世界來的那些菩薩們,都是人中之雄,否則他們怎麼能夠來到這裡呢?其中有很多是憑自己的神通來的,不全部都是依據諸佛如來的神力加持。那如果諸佛如來都有這樣的法,那他們為什麼全部都集合到這個地方來?」然後又問了個問題:「那十方諸佛世界的如來是什麼緣故,自己不在祂的淨土世界中為大家演說呢?」阿難問的有道理呀!那我們來聽聽 如來是怎麼開示的:
經文:【佛告阿難:「如有一阿練比丘隱居山窟。至時入村,方欲乞食,道見人獸諸雜死屍。見已生厭,斷食而還:『嗚呼苦哉!吾亦當然。』彼於異時,心得快樂,作是思惟:『我當更往觀察死屍,令增厭離。』復向聚落求見死屍,修不淨想。見已觀察,得阿羅漢果。如是他方諸佛不說無常、苦、空、不淨。所以者何?諸佛國土法應如是。彼諸如來為諸菩薩作如是說:『奇哉難行!釋迦牟尼世尊於五濁國土出興于世,為苦惱眾生種種方便說《大法鼓經》。是故,諸善男子!當如是學。』彼諸菩薩咸欲見我、恭敬、禮拜,故來會此。既來會已,或得初住、乃至十住。是故,《大法鼓經》甚難值遇;是故,十方大菩薩眾為聞法故普皆來集。」】
語譯:【世尊回答阿難說:「譬如有一個專門修『遠離行』的比丘,隱居在深山的洞裡面。他托缽的時間到了,進入村莊裡,才剛剛想要開始乞食,在道路上看見人以及獸類的各種死屍。看見之後,生起了厭離之心,於是斷除了食欲,而往所住的山洞回去了。心裡面想:『嗚呼!實在是痛苦啊!我將來也會像是這樣。』他在其後的另一個時間,由於遠離的緣故,心中得到了快樂,就這樣子思惟說:『我應當再一次前往那個地方,觀察各種的死屍,使我增加對於五陰的厭離。』於是又重新向聚落出發,尋求再看見死屍,方便他繼續觀修『不淨想』。他去到那個地方,重新看見人與各種動物的死屍以後,就繼續觀察,終於對飲食和五陰具足了厭離,而證得阿羅漢果。就像是這樣的道理,十方淨土中的諸佛,不演說五陰無常、苦、空、不清淨。為什麼是這樣呢?因為諸佛的淨土世界的法應當就是這樣。十方諸世界的如來為那一些菩薩們都這樣子說明:『非常地奇特呀!非常地難行啊!釋迦牟尼世尊在五濁惡世的國土中出興於世間,為苦惱的眾生們以種種的方便演說《大法鼓經》。由於這樣的緣故,你們這一些善男子!應當要這樣子修學。』那一些菩薩們因為聽了諸佛如來這樣開示,所以全部都想要看見我釋迦牟尼佛,前來恭敬、禮拜,所以來到法會這個地方。既然來到這裡互相聚會之後,或者得到初住位、二住位、三住位乃至於證得第十住位。由於這樣的緣故,說《大法鼓經》非常難以值遇呀!正因為這樣的緣故,十方大菩薩眾為了聽聞《大法鼓經》的緣故,全都來到娑婆世界聚集了。」】
講義:這一段經文 如來先作第一個部分的解釋:為什麼十方淨土世界的諸佛不演說這一部經典。那麼 如來就先說了一個譬喻:說有一個修遠離行的比丘,或者說修苦行的比丘;「遠離」就是遠離人間的種種享樂,這叫作「遠離行」。人間的種種享樂就是說:他具足了在人間生活所需要的一切資源。那如果人間一般都有的資源他事事匱乏、大部分都沒有;換句話說,他只是過著最基本的生活,那就是「修苦行」。為什麼說是苦行呢?因生活起來不充足、很匱乏,那生活是不愉快的。那最基本的生活是什麼?可以睡覺、不會餓死、不會挨凍、不會淋雨,這樣就是最基本的生活。如果可以吃得夠飽,那就不是基本生活;吃得夠飽就已經過分了!對啊!依苦行來講,吃飽就算過分了,所以只能夠維持不餓死,這是在吃的方面。至於好味道、裡面有足夠的油質,那已經是過分了;苦行是這樣修的,就是不會餓死的飲食上的基本。
那麼睡覺呢,不能要求說:我這個床鋪、這墊子最少要十幾萬元、二十幾萬元的。不可以這樣要求,可以睡覺就行。那麼可以睡覺,在古印度佛世的時候,修苦行的比丘可以睡覺的條件是什麼?是不潮溼,睡的地方夠柔軟就好。那也許有人想說:夠柔軟,那搞不好就是有個比較差的床墊吧?我告訴你:沒有床墊。是收集一些乾的樹葉,找個沙地鋪一下,那在上面睡得軟軟的,這樣就是最基本的臥具。那如果有個三件、五件僧伽梨,也就是僧服,那就把它鋪平;三五件鋪起來也睡得夠好了,這就是最基本的臥具,這才叫作遠離行──因遠離世間諸法。其餘的大致上依此類推,這就是遠離行。所以遠離行的生活是困苦的,因此又有一個名稱叫作「苦行」。所以「阿練若」其實說的就是「遠離行」,本意不是在說苦行,而是說他是「遠離行」,遠離世間諸法;因為那種生活是困苦的,所以就叫作「苦行」。
這個修「阿練若」的比丘,他住在這個村鎮附近的山裡面。那山裡面因為有時會下雨,所以應該要有山洞來住,就找一個山洞住下來。住山洞通常都是一人獨居,除非那個山洞很大。那麼比丘們古來是不生火的,都是托缽的,所以叫作「比丘」。比丘的本意叫作「乞食」,或者叫作「勤習」。乞食就是說:不論是食物或者法食,身為比丘都要去乞求,這叫作「比丘」、叫作「乞食」。所以法上要求法食之時,就要向上位菩薩、向 如來或者向阿羅漢的師父──大阿羅漢乞求法食,所以叫作「比丘」。那麼「勤習」呢?有兩個意涵:一個就是精勤地修學熏習叫作「勤習」;另一個習是精勤地息滅煩惱,所以叫作「勤習」。
因此古時出家人都是不生火的,那是傳到中國來以後,百丈大師才設立有伙房生火;以前都沒有火,所以說出家人不食火食,也就是說要去托缽,自己不生火煮飯的。那百丈大師改變了這個規矩,是因為中國出家人在名山、深山裡面,一上一下得要一天的時間,來往不是那麼方便,乞食很不容易所以才開伙;此後才有耕田種植的事,也才有居士奉獻了田地,把山裡面的田地奉獻給寺院;然後僧眾就「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是這樣來的。那麼比丘、比丘尼本來是不自己生火煮飯的,所以他們要去乞食。乞食的時間到了,譬如說快十一點了(就十點多將近十一點),那就要入村了,所以要到村莊裡乞食,因為山裡面不可能有乞食的地方。他們修遠離行的人,在印度容易修「不淨觀」。
要修證解脫果,最困難的就是伏斷人間的五欲。五欲裡面最粗重的就是兩個:一個是精美的飲食,第二個就是男女欲,這兩個最難擺脫,其他的比較容易;因為有的人、或有很多人他沒有想要擁有很多財產,他對名聲也沒有興趣,就是這兩樣最難遠離;所以男女欲跟飲食這兩個,是繫縛有情常住人間的最重要的因素,其餘倒也還好,比較容易斷。那修「遠離行」的人主要是針對這兩個部分,這兩個部分卻不容易修,特別是後代的學佛人。如來在世的時候,那時還好修,那時候窮人還真不少。在印度,窮人家裡有人死了,沒有錢幫他買地埋葬,甚至於連幫他買一襲好衣服(我們中國叫作壽衣),連那個錢都沒有;不說古時候印度,現在印度都還有很多這種窮人,住在垃圾堆裡面;他沒有錢,家裡人死了怎麼辦?很辛苦、很辛苦存了兩、三年的錢,也才不過那麼幾文!就只好用他平常睡覺的草蓆捲一捲,把他裹起來;然後用個繩子綁了,雇個揹屍體的人,揹去棄屍林丟棄,這樣就完了。如果這家人跟他感情很好,積的錢稍微多一點點,就幫他買一些「白布」──沒有染色的布,這就比較便宜,當然不像現在漂白過那麼白,就是原色的布叫作「白布」;先把他包裹了,然後外面再用草蓆捲好再綁起來,雇個揹屍人揹到棄屍林去丟棄;在古印度這是很正常的事。
我二十幾年前去朝禮聖地的時候,還看見他們有一種房子很奇特,我也是今生第一次見到。因為當時還沒有把往世的所知找回來,所以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坐著遊覽車要去到另一個地方,那一段路途比較遠,所以白天也看見、晚上也看見。白天看見,不曉得那是什麼,以為是什麼墳墓,因為是一堆土這樣圓圓的,可是覺得奇怪,墳墓怎麼會開個洞?覺得怪,就是不懂。結果下午要到另一個地方去住飯店,車子走著越來越晚,已經到黃昏了,因為我們去時已經是十一月(十月底十一月初),到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天晚了,看見野外有那個東西。欸!野外怎麼會亮?原來點蠟燭。啊!才知道:原來那看起來像是墳墓的土堆,是人家住的地方!一個個單身漢就住那種土堆中,都只能住一個人,因為裡面暗就點個蠟燭,這樣過生活。那諸位想想:現在臺灣所謂的「修苦行」的人,生活都過得比那種人還好;但是修「遠離行」的人是連蠟燭都沒有,就三衣一缽,大不了加個戒刀就沒有了!
那麼修「遠離行」的人,那種生活其實就是這兩樣最難對治,就是「飲食」,好吃的,他忘不了;然後是「男女欲」。那有的人說:「欸!那些單身漢不都離欲的嗎?」不!他不是真的離欲,他是討不起老婆,不是離欲。有人也許想說:「那老人不就離欲了嗎?」有嗎?所以離欲有一個定義,就是發起「初禪」,那才叫作真正的離欲。那老人是因為沒有性能力了,並不是真正的離欲。所以離欲的定義就是「梵行已立」──清淨行已經建立,那就是已發起禪定作為他的證明。
所以現代的人要修「不淨觀」、要離欲很難;但古印度修不淨觀很容易,因為窮人很多;每一個市鎮都會有一個地方成為棄屍林,沒錢的人把死後的家人就丟棄到那邊。如果要修「不淨觀」,就去棄屍林那邊看;看著看著,詳細地觀察了,然後閉起眼來再去觀想,觀想那個影像,讓自己生起對於這個色身的厭惡之心;接著進一步思惟:「色身之所從來是因為飲食,如果沒有飲食,這個色身不能存在;那飲食吃進去以後,排泄出來是髒污不淨的;然後飲食之後縱使被身體吸收了,身體也是不淨的。」這樣來讓自己生起離欲之心,對於自我這個色身的執著就斷除了。所以這個「不淨觀」的九想如果修不成功,就去棄屍林,每天去那裡看;從這個青瘀想、膨脹想、膿爛想……等,這樣去觀察全部過程,一直到把一個屍體觀察到它變成白骨為止。每天這樣觀察而不能成就「不淨觀」,天下沒這回事!那如果沒有屍體可以看,要修這個不淨觀就比較困難。
這個修「遠離行」的比丘入村想要乞食。人如果餓的時候,那飯、麵、雜糧都很好吃;不餓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很好吃。可是真要餓得荒,什麼都好吃了;即使有一點臭酸味了,也很好吃;假使他三天沒吃了,只剩下那個,他也會覺得很香美。餓上三天,吃那個有一點餿的食物,保證不會瀉肚子,因為吸收都來不及了!真的這樣。所以你看那個流浪漢,說他餓了兩天了,他從人家那個餿水桶撈出來吃,他卻不會壞肚子。他就是不會!因為吃都不夠了,這是事實。
那這個修「遠離行」的人如果因緣好,要去乞食,路上看見人獸諸雜死屍,那是他修行的好機會。真的,是好機會!所以他在那邊藉此機會觀察,觀察了以後當然會生起厭心:「啊,原來再過幾年,我也不免如此!」他會這樣想。那飲食吃了,再怎麼香美,吃了也是一樣,他心裡面就想:「不要再吃了!再吃、繼續吃就越貪愛,越貪愛就會輪迴生死。吃是為了照顧這個色身,那照顧這個色身,結果就是繼續輪迴生死。」就像有人看見車禍血肉模糊以後,回到家吃不下飯一樣,所以他「斷食而還」,心裡面想:「嗚呼苦哉!」「嗚呼」就是非常地感嘆,就講說:「啊,真的是太苦了!」對呀,在人間修「遠離行」怎麼能不苦?如果住在王宮裡面享受,當然不苦;但是在人間修遠離行,然後又看見人獸的死屍,當然覺得人生是苦,馬上聯想到自己。「當然」,「當」就是未來,目前還沒有到的時候,將來也會是這樣子。所以他這樣想的時候,對於色身的執著就減輕了,那個負擔減輕了,對於飲食的執著也減輕了。
因為這個煩惱減輕了,所以他覺得心裡面快樂,這表示修行進步了。所以他就想:「欸!我心中得定了。」於解脫之道的修行心中得定,不會再有很多像以前那樣的煩惱,於是在另外一個時間,他又想要去看。所以他得到快樂以後,心裡面的想法是:「我應該再前往那個棄屍林,再去觀察那些死屍,來使自己的厭離心可以增加。」這是他的想法,這才是真正修行人的想法。可是如果是現在那一些密宗的喇嘛們,他們會怎麼樣?他們一定遠遠看見了,轉頭就走、掩鼻而行;因為他們要追逐五塵之樂啊!所以他們一定說:「唉呀!那個不好,趕快走、趕快走!」但是修遠離行想要解脫的人呢,反而是要靠近去觀察;臭才好!不臭不能夠增長他觀行的成就,反而是要臭而且很醜陋。因為首先是青瘀,皮膚變黃,然後有烏青色的斑點出現;接著就會開始膨脹,膨脹起來就很難看了!然後呢,接著就是爆裂……等,那會有許多的過程;接著會有蛇鼠來咬、或者野狗來咬,就是一片狼籍,骨肉狼籍等等。那個過程都是很臭又很難看的,那這樣子,他的這個「不淨觀」一定可以成就。
有的人不能成阿羅漢,問題就出在「貪欲」;其他的部分都對治了,可是貪欲沒有對治,所以他永遠不能成就。這時候,他只要這個厭離成就,藉著不淨觀修「厭離想」;厭離想成就,他就可以成為阿羅漢。所以成就阿羅漢的障礙有很多種:有的人對於世間名放不下,有的人對於瞋恚心捨不了……等各有不同;其他的部分都對治好了,但是這個部分對治不了,他就沒有辦法成為阿羅漢。所以有的時候有弟子來求見 如來,說他始終沒有辦法成就解脫。如來觀察他,知道他的問題是瞋心斷不了,其他都沒有問題啊,就只有一個瞋心。所以 如來告訴他:「你得把瞋心斷了才行。好好去作慈心觀,把瞋心斷除了!」於是他去修慈心觀成就的時候,瞋心斷了,他就成阿羅漢了。
經文:【爾時,世尊告大迦葉:「有比丘名『信大方廣』,若有四眾聞其名者,貪恚癡箭悉皆拔出。所以者何?迦葉!譬如波斯匿王有耆婆子,名曰上藥;若波斯匿王與敵國戰時,告上藥言:『汝今速持能為眾生拔箭藥來。』爾時上藥即持消毒藥,王以塗戰鼓;若塗、若熏、若打,若彼眾生被毒箭者,聞其鼓聲,若一由旬、若二由旬,箭悉拔出。如是,迦葉!若有聞『信方廣』比丘名者,貪恚癡箭悉皆拔出。所以者何?彼因『此經』增廣正法,以彼現法成就故,得此大果。大迦葉!汝當觀彼無心凡鼓,以無心藥,若塗、若熏、若打,有如是力,饒益眾生;況復聞彼菩薩摩訶薩『信方廣』比丘名,而不能除眾生三毒?」迦葉白佛言:「若聞菩薩名者,能除眾生三種毒箭,況稱世尊名號功德,言『南無釋迦牟尼』?若稱歎『釋迦牟尼』名號功德,能拔眾生三種毒箭,況復聞此《大法鼓經》安慰演說若偈、若句,況復廣說而不能拔三種毒箭?」】今天只能講到這裡,下週繼續解釋。
《大法鼓經》上週第八頁最後一段已經唸完了,接著是要語譯:
語譯:【這個時候,世尊告訴大迦葉:「有一位比丘名為『信大方廣』,如果有佛門四眾聽聞到他的名號時,貪欲、瞋恚、愚癡的毒箭全部都可以拔出。這是什麼道理呢?迦葉!譬如波斯匿王有一個善於醫術的耆婆的兒子,名字叫作『上藥』;如果波斯匿王與敵國發生戰爭的時候,他告訴上藥說:『你現在趕快去把能夠為眾生拔出箭的藥拿來。』這時候名為『上藥』這個人,就趕快去取來消毒的藥,波斯匿王就把它塗在戰鼓上;有時候不一定用塗的,也許用熏的;有時候是熏了給他的戰士嗅聞;有時候是把那個戰鼓敲打起來。那如果有眾生被敵國的毒箭射到的話,只要聽聞到這個消毒鼓的鼓聲,也許距離一由旬或者兩由旬,毒箭全部都可以拔除。就像是這個道理,大迦葉!如果有人聽聞到『信大方廣』比丘的名字,他們心中的貪欲、瞋恚、愚癡的毒箭全部可以拔除。這是什麼道理呢?他們是因為『此經』如來藏而增廣了正法;由於他們是在現法上面來成就的緣故,所以能得到這樣偉大的果報。大迦葉啊!你應當觀察那一面沒有心的世間平凡的鼓,用那一種沒有心的消毒的藥,或者塗、或者熏、或者敲打起來,就有這樣的力量可以饒益眾生;何況又再聽聞那一位菩薩摩訶薩名字叫作『信大方廣』的比丘的名聲,而不能夠滅除眾生貪、瞋、癡等三毒?」大迦葉稟白佛陀說:「如果聽聞那位菩薩的名號的話,能夠滅除眾生的三種毒箭,何況稱歎、受持世尊名號的功德,而在口中說『歸命釋迦牟尼』的人呢?或者稱讚、讚歎『釋迦牟尼』的名號與功德,能夠拔除眾生貪、瞋、癡等三種毒箭;更何況是聽聞這一部《大法鼓經》來安慰演說──不論是以偈頌或者以字句來講;更何況是將《大法鼓經》的偈頌與字句加以廣說,而不能夠拔除三毒之箭呢?」】
釋義:這可不是一般人嘴裡說的:「我相信哪!我信受啊!」甚至於有的人很高聲地發誓說:「我絕對信受!我要是沒有真的信受,死後就下地獄!」但其實那樣說了也都不算數,因為「信」有許多種。有的人心性好,他從來不懷疑,隨便你跟他講什麼他都信。譬如在臺灣,且不說大陸,就有許多凡夫自稱成佛;但是也有很多人信,那些信徒們絕不懷疑。如果我明天自稱成佛,你們一定不信;這跟傷不傷感情無關,而是跟智慧有關,因為有正知見而生起了擇法覺分時便可以去判斷。可是有的人只要能夠作出一點兒排場,讓人看見覺得佩服,而那個人自稱已經成佛了,他們就信;這叫什麼信?(眾答:迷信!)諸位講得好!就是迷信,而且你想要改變他們,還真難哪!
迷信之後,有的人繼續修學以後開始理解:什麼叫作佛法?佛的境界是什麼?然後對於諸佛以及諸大菩薩們的修證功德,他覺得「仰之彌高、鑽之彌堅」求不可得,所以非常地仰慕;但是已經不會被那一些假名大師所欺瞞,這叫作仰信。那到了仰信的階段,能不能說他就是「信大方廣」呢?還談不上!因為仰信之後,即使再努力地修行都還談不上;得要實證了、轉依成功了,這時候從「理」上以及從「事」修的過程中,去證明「此經」如來藏真實不虛,而且本來清淨、本來涅槃,還具有一種無可比擬的特性,就是能生萬法。他經由聖教量,也經由實證的理上面,從各種事相上去觀察祂;現前觀察了,所以他絕對的信入了,到這個時候才可以稱為「信大方廣」。
如果剛剛悟了還不算數,因為還沒有能力去作各種現前的觀察,從各個層面證明一切諸法都是由「此經」如來藏所生;當他沒有能力深入觀察時,他就沒有絕對的信,心中常常生起疑惑,那這樣就不能稱為「信大方廣」;因為這個信的層面要包含大、方、廣。「大」就是層面很廣大。「方」就是無所不至;一個四方形的土地很大,但是四方的每一個地點都走到了,這才叫作「方」,也就是窮極而無所遺漏。「廣」表示祂的內涵太多了,如果才剛剛悟了,那就來跟我說再見,這表示什麼?他沒有大、也沒有方、也沒有廣;那麼他最多只能夠安忍,而沒有辦法發起祂的功德。
所以要當上「信大方廣」這位比丘,還真不容易啊。這表示什麼?表示說他至少得有無生法忍;假使沒有無生法忍,憑什麼信他有大、有方、有廣?只要他有無生法忍,他自己的信是已經通達的,通達了就能為人廣說;這時他度的人多了,大眾聽聞他演述的法也多了,然後名聲傳出去了;別人聽到這位「信大方廣」比丘的名號就會信受,信受之後就只是信嗎?就比如諸位原來是讀了我的書,信了,可是不會滿足於信,一定會設法去達到實證的階段。所以一定會投入這個「法」裡面去學,修學的結果就是貪、瞋、癡三毒之箭拔掉。所以首先就是斷身見、證初果,再來就是證得「此經」,心得決定而不改變;就這樣子一步一步邁進,這叫作「貪恚癡箭悉皆拔出」。
所以有時我跟諸位說:「你們繼續努力修行,將來到彌勒尊佛下生人間成佛時,得要入地才行。」這話如果去外面講,一定有很多道場會說:「你蕭平實講得一番狂傲之語,不怕下地獄嗎?」會恐嚇我欸!因為他們不信啊!佛教界就是會有兩大類的人:一種人是隨便告訴他說怎麼樣就是成佛了,他們就信了;另一種人是極度保守,總是想:「那大妄語業千萬不可犯哪!蕭平實竟然敢說那個時候就要入地!」他們會覺得你蕭平實講話太狂傲。但是我知道不狂,因為我說的是事實。也就是說,真實能夠篤信不疑,是由於他能夠現觀「此經」如來藏之所以為大、為方、為廣,所以心中再也無疑了;然後他就能夠利樂好多人,同樣實證「此經」;實證之後呢,次第進修,就拔除了貪、恚、癡箭。
那麼有的人是新學菩薩,對佛法不太瞭解,所以 如來就作了個譬喻。譬如說波斯匿王他有個臣下,是良醫耆婆之子,名字叫作「上藥」。既然名為「上藥」,表示他有最上品的好藥。當波斯匿王要與敵國打仗的時候,往往人家會在箭頭塗上毒藥,只要被箭射中了都得死;那他告訴「上藥」,去把拔除眾生毒箭的藥趕快拿來。他就趕快拿來了,波斯匿王就把這個藥塗在戰鼓上面,有時候他乾脆用這個藥來熏戰鼓或熏他的士兵們。當戰爭一開始,搥起戰鼓來,那個藥的力量就藉著鼓聲傳出去了;如果戰士們有被敵國的毒箭射中的話,只要聽聞到這個鼓聲,凡是在一由旬、兩由旬之內的人,那些箭毒全部都會自動拔掉。以這個作譬喻,說如果有人聽聞到「信大方廣」這位比丘的名號,他一定不會聽了就算了,他一定會好好去修學,那麼「三毒之箭」也就可以全部拔出來。
這「三毒之箭」為什麼不是先拔貪箭,然後拔瞋箭,然後拔癡箭呢?為什麼是一時全部拔出?因為當你學法努力修行,實證了之後,你會發覺:之所以會有貪、會起瞋,是因為沒智慧。從世間法來看,有智慧的人永遠不跟人家生氣,絕對不跟人家起瞋,所以他永遠不跟人家口角。那他有智慧時就不貪不義之財,作生意時逐什一之利;不會說我要逐一十之利,一塊錢賣十塊錢。他不幹!老老實實,我賣十塊錢,賺一塊錢很合理,他有智慧。假使那是一塊錢的東西,他賣十塊錢,不斷地賣;而眾生愚癡,不斷地買,有一天黑道一定會找上門來;那到底他聰明不聰明?就是這個道理。所以為什麼有人中了樂透都隱姓埋名?連親戚都不讓知道,還繼續住那個破宅、繼續開破車。為什麼?因為他有世間智慧,他如果到處嚷嚷,不必一個月,就被親戚要光了;要不然就是人家設局來騙他的錢財,所以他有世間智慧,就可以保住他的錢財。
那麼學法的人也是一樣,證得「此經」之後,發覺:「啊!我果然證得大法了!」這個法之大無可比擬,因為萬法莫不從之生。世間人說:「天下再大,大不過我的父母吧!縱使我當了轉輪聖王,見了父母依舊是要禮拜,要好好奉侍供養。」可是從「此經」來看,轉輪聖王的父母也是「此經」所生。轉輪聖王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不曉得往上推幾代,也都是「此經」所生,那到底誰大?欸!懂了:「此經」最大!所以轉依了「此經」之後,智慧開始出來了,就開始遠離愚癡。
假使不能轉依,只知道「此經」的密意是什麼,但是不能轉依成功,他的智慧就起不來。如果轉依成功了,智慧開始起來,那就是愚癡的箭拔掉了。愚癡的箭拔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貪非分之財或者非分的五欲;既然不貪!那就是貪這一支毒箭也拔了,然後轉依於「此經」。菩薩來世間與有情共事,發覺用不著起瞋,因為於理不合;當你實證了這個理,而這個理是從來不起瞋的;再從世間法上來看,起瞋只會壞事,不能成事,所以這瞋恚之箭也給拔了。
所以說,根本就在於拔除了這個愚癡之箭,三而一,一而三!那不懂的人就是「三」,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作「一」;可是真懂的人證得「此經」,發覺貪、瞋兩支毒箭其實就是愚癡這一箭引生出來的。從「此經」來看,連「一」也沒有;一之不存,何以說三?欸!跩個文。對啊!依於「此經」第八識來看,連一也沒有,就不要說三毒了!所以聽聞到「信大方廣」比丘名的人,一定會精進修習;修學、熏習久了可以實證,實證了以後,貪、恚、癡箭悉皆拔除。如來也說明了這個原因,就是因為「此經」可以增廣正法,所有正法都由此經而得增廣。
只有愚癡的人說:「我證得如來藏,可是如來藏看起來好像沒什麼。」這是我弘法以來一直都會遇到的狀況,一直都有人這樣。所以有時候我發現誰有這個心思時,我先跟他講:「你別看這個心沒什麼,等你開始悟後起修了,你就知道祂真的有什麼,因為一切法都從祂來呀。」所以只有證得「此經」,才能夠依於「此經」第八識次第進修,才能夠增廣一切法;到最後諸佛如來的四無所畏、三不護、十力、十八不共法……等一切的法,乃至如來的十號,那些功德都從「此經」而得增廣。
所以證得「此經」第八識之後,不斷去作觀行,增廣的層次越來越高、越來越廣大了,這一些功德都不是想像的,也不是用推理的,祂是「現法成就」。「現法」就是現前可以驗證的法,如果是比量推理,不會有很好的智慧生起,最多就是能言善道;但是遇到個實證的人,就會看穿他的手腳。所以歷年來總是有一些同修去打探「此經」的密意,打探之後知道密意了,後來遇到一個跟他一樣打探來的,但是他書讀很多,我的每一本書他都讀過兩、三遍,那就可以把這個人籠罩。所以不是悟後就沒事,而是悟後事更多,一定要好好地把我那些書詳細地讀上幾番,一面讀,一面現觀;不然悟了,別人看來他頭上好像有光環,其實那個光環是用紙板做的,因為他的智慧沒有真的生起來。
所以學佛時一定得要是「現法成就」,然後悟後繼續作觀行,繼續讀善知識的書,或者經典或者論典,然後開始觸類旁通去引生自己更多的智慧;這就是大乘證悟這個「真見道」之後,所應該繼續進修的「相見道」位該修的法;由於這樣的「現法成就」的緣故,才能得到這個大果報。如果單單是證悟了,然後得少為足,他的現法成就沒什麼可提的;看來好像很好,但其實套一句世俗人講的歇後語,叫作「馬尾巴拴豆腐」!綁豆腐應該用姑婆芋包起來,然後再綁好。古時候用姑婆芋把豆腐四面包起來,再用大甲藺綁起來讓人提回家。結果有人「聰明」,拿了馬尾巴的一根長毛來,把它綁了就提,提起來時就變成四塊豆腐!他有辦法提回家嗎?沒辦法!所以這句歇後語叫作「甭提了」!
還真有人這樣呢,幾乎每隔兩、三年就會出現這麼一個人,所以佛菩薩怪我手頭太奢侈。啊!沒辦法!可是我就想:「最好是每一個人都能悟了,那多好!」卻是每隔兩、三年就要收拾一個爛攤子。這叫作「自作孽,不可活」。意思就是說:佛法都得是「現法成就」,不能夠只知道如來藏的密意,但是他沒有實際的體驗,就認為自己開悟了。在禪三時哭喪著臉說:「導師!救救我!」有一位大陸六、七十歲的法師也這樣啊!我看了老大不忍,幫了他,結果又是後來給我扯了個爛攤子來。唉!你看我冤不冤啊?這一念心軟,害他也害我自己,真的得不償失!這樣算是違背 彌勒菩薩的教誡。
彌勒菩薩說:「菩薩凡有所作,應當自利他利。」結果我一念心軟,作了這個事情,自不利、他也不利;唉!真是傻瓜一個!智慧還不夠啦!如果夠智慧,我就不要心軟,就沒事了。對啊!欸!你們怎麼……(大眾笑…)沒有認同我啊?事實真的是這樣。我弘法二十幾年,被咬了很多次了;去年底我又被一位大陸的法師咬了,真是冤枉!不過也不怪他,是怪我自己。也就是說:必須得把握對方可以是「現法成就」,才能放手,否則總是會出問題;因為他不得大果,然後就會拆爛污。一切的佛法都是「現法成就」,所以為什麼佛法中要講「諦現觀」?為什麼還要講九種、十種的現觀?因為這些都是「現法成就」。
所以假使有人自稱說他入地了,那就要問他:「你的如幻觀在哪裡?陽焰觀在哪裡?你的如夢觀在哪裡?」對方一定會說:「我當然有啊,不然我哪敢這麼講?」那就問他:「你的如幻觀是怎麼成就的?講講你成就的過程與內涵。」並不是口頭說了就算了。假使口頭說了就算,那某甲如果今天說:「欸!我是美國總統。」那是不是呢?不是啊!得要經過選舉的過程,然後宣誓,真的坐上那個白宮的寶座,才能算數。所以當他宣稱有什麼樣的現觀,他就得把那個過程與內涵講出來,不然全部都是因中說果,都是大妄語業。那麼如幻觀如是,陽焰觀、如夢觀亦復如是。假使有一個人也沒有禪定,而說他有如夢觀,那他的如夢觀是怎麼來的?作夢來的?對啊!如夢喔!但如夢是好像夢,不是真的作夢。然而他只是作夢!那就不叫如夢觀。所以那些內涵都是「現法成就」,假設不是「現法成就」,是靠思惟來的,那都是大妄語。
那麼入地之前得有這三個現觀,入地之後到七地滿心,還有七個現觀;那也是每一地到了滿心位都要有的現觀,所以佛法都是「現法成就」,不是用思惟所得,因為思惟所得都是比量。那麼比量有兩個現象:一個推論是正確的,另一個推論則是錯誤的。那麼推論時如果是正確的,可不可以叫作現量?不行!那麼推論若是錯誤的,叫作非量,表示它錯誤了。所以佛法如果不是「現法成就」都是有問題的,但是有的人對成就這兩個字很有意見。
經文:【迦葉白佛言:「一切無始,佛誰化?誰教?」佛告迦葉:「無始者,非一切聲聞、緣覺思量所知。若有士夫出於世間,智慧多聞如舍利弗,長夜思惟終不能知;佛之無始誰最為先,乃至涅槃、中間,亦不能知。復次,迦葉!如大目連以神通力求最初佛世界,無始終不能得。如是一切聲聞、緣覺、十地菩薩,如彌勒等,悉不能知。如佛元起難可得知,眾生元起亦復如是。」迦葉白佛言:「是故,世尊!無有作者,無有受者。」佛告迦葉:「因是作者、受者。」】
語譯:【摩訶迦葉稟白佛陀說:「既然一切都是無始,那麼佛陀是由誰來度化,由誰來教導?」佛陀告訴摩訶迦葉:「關於無始這一件事情,不是一切聲聞、緣覺他們經由思量所能得知的。如果有人出現在世間,他的智慧以及多聞猶如舍利弗一樣,用盡了所有的時間,一直思惟到晚上都不睡覺,這樣努力思惟之後,終究無法了知;佛的無始,是哪一尊佛最在前面,是第一佛?乃至於諸佛涅槃,以及涅槃後中間下一尊佛出世之前,怎麼樣思惟也不能了知。此外,迦葉!例如大目犍連以他的神通力,想要求知最早的第一個佛世界,那也是無始,終究求不能得。就像是這樣子,一切聲聞、緣覺、十地菩薩,猶如彌勒菩薩等等,全部都不能了知。猶如諸佛的緣起難以了知,眾生的緣起也像是這樣難可得知。」摩訶迦葉稟白佛陀說:「就由於這樣的緣故,世尊!沒有一個作者,也沒有一個領受者。」佛陀告訴摩訶迦葉:「因是作者,也是受者。」】
講義:你看,摩訶迦葉那是入地後的菩薩,又是 佛的長子;但他講出來的,佛陀補上去以後又不同了。所以,不是證悟就了不得了,證悟才是剛剛註冊,還沒有真正的實修。什麼時候開始真正的實修?喔!諸位都知道喔!初地才開始修行啊!因為初地的住地心開始才叫作修道位,在入初地之前乃至入地心時,都還在見道位中。所以剛證悟的時候,也許五天、也許五個月、也許五年、也許五世、也許五劫都還在「真見道位」原地踏步。精進的人,過個一年半載就進入「相見道位」了。然而相見道位從第八住開始,一直到第十迴向位,都屬於「相見道」。那麼入地時總該修道了吧?也還沒有!入初地時還有個入地心、住地心、滿地心的差別,所以初地也有三心。
如果進入初地以後就原地踏步,覺得說:「哇!我證得初地了,很滿足了。」那就原地踏步,那麼他這個入地心也有可能五世、十世、百世、千世,都不一定。要走過這個入地心,真正開始修道了,這時叫作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如此開始一分一分去斷除習氣種子,這才叫作修道位。如果悟後一直都在應付現行,那就不是修道位了。這樣子證悟般若了,值得用下巴看人嗎?就不用了!可是往年我們看到很多所謂的「證悟的聖者」,看人都用下巴。那諸位來判定,他們到底悟了沒有?對喔!當然就是沒悟啦!這是很容易判定的一個標準。
所以證悟這回事不值得炫耀,但可以自豪,只是有個前提:只能放在心中,不能顯露出來。比如說,有時候走在街上,看見許多比丘、比丘尼都還不懂得進入正覺,就別提證悟了。那你看見了,心裡面可以自豪說:「好在我進入正覺證悟了!」但是別表現出來。也就是說,你既然轉依了如來藏,如來藏是無我性的,憑什麼說個「我」證悟了?證悟了以後,無我亦無人,什麼叫作「我證悟了」?因為你所看到的都是如來藏,只是一個又一個如來藏,哪裡有我?哪裡有人?「我證悟了」就表示有「人」存在,那就有眾生了。
現在回歸到這句經文來,摩訶迦葉稟白 佛陀說:「一切無始。」對啊!一切都是無始的,假使你想要探究自己往世是什麼時候才出現的?好像那些生物學家說恐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人類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那都是猜測而言,叫作愚癡人。所以那些生物學家依據達爾文的進化論,說人類是從恐龍變成的,而且是從最壞的恐龍變成的,叫作暴龍。問題來了:現在考古學界發現了古時候三趾龍的化石,有一個人類的腳印踩在三趾龍的腳印上面,顯然人類跟恐龍是同時存在的。這不就被推翻了嗎?而且還有卵生、胎生要如何進化改變等問題存在。所以那一些科學家講的東西一直在變、一直在改,只有佛法講的始終不易,永遠不改變。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一切無始」表示眾生是無始本有的。也許哪一個人,以前是一神教的,被教導幾十年了,從小就被教導說:「我們人都是上帝生的。」另一個一神教說:「我們都是阿拉生的、真主生的。」現在有個命題出現了:「你上帝可以無始本有,為什麼我們人類就不可以無始本有?」因為法界是平等的啊!法界裡面是沒有高低差別的,你可以無始,我就可以無始。就好像佛法中說的一樣:「我可以成佛,所以你們將來也可以成佛。」這才是真平等。不可以說:「我是上帝,本來就是上帝;你們當我的羔羊,永遠就是當羔羊。」那就是不平等。不平等的法就不是法界的真實相。
所以,上帝如果可以說他是無始的,我們就可以主張:「我們也是無始的。」所以你要探究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才出現的?你往前追,饒你宿命通無量無邊,遠遠超過八萬大劫的無量百千萬倍,你也追溯不到,因為眾生是無始本有。所以眾生如果不學二乘菩提,那麼眾生就是無始無終,生死輪迴沒有終了的一天。假使哪一天去信基督教,而被上帝打入地獄,永不超生,可是時間到了,一樣超生,上帝也無可奈何!那你如果出來主張說:「你上帝講的不對!眾生是無始本有,不是你創造的。你胡說八道!」罵了他胡說八道,他瞋心大發,想要把你打入地獄,要讓你永不超生。結果打不下去,為什麼?因為你說的是真理。說真理,無過、有功!所以他無法把你打下去。這表示什麼?表示真實的法是平等的,平等的法一定是無始的。
只有不平等的法才是生滅的,譬如蘊處界不會平等:有的人高頭大馬,有的人矮小瘦弱;有的人一生無病無痛,有的人一生病痛不斷。都不平等!所以有的人生來就是要當國王的,有的人生來就是當賤民,也不平等!但這些不平等法都是生滅法。在實相的境界中,永遠是平等的;凡是平等的法就是實相,實相是永無生滅;所以,假使有人來正覺提問:「你們證得如來藏了,那我請問你:『你知不知道如來藏是何時生的?』你都沒有辦法證明如來藏是何時生的,怎麼叫作證悟如來藏?」那就表示他是個門外漢。因為如來藏本來無生,法爾如是,才是家珍;而他想要的只是生滅法,將來必壞,即是愚人。
這就是說,如來藏是無始的,所以眾生就是無始。那如果不學二乘菩提,永不入無餘涅槃,他就是「無始無終」,一世又一世不斷輪轉生死,永無盡期,直到他學二乘菩提有成。那麼他如果是個定性聲聞,是不迴心的阿羅漢,他就是「無始有終」,他將會入無餘涅槃,從此「不受後有」;可是如果他是不定種姓,有一天遇見了佛,或是遇見了菩薩,聽聞佛菩提道之後,心中有嚮往,於是迴心大乘,開始行菩薩道,那他將來也是「無始無終」;因為現見無餘涅槃的解脫境界當下已經存在,並不需要把蘊處界滅盡,那又何必入無餘涅槃?那麼他就一世又一世起受生願,繼續在三界中受生,自度度他,那當然就無始無終。
以上說的是「無始」,現在接著來說,既然一切眾生是無始的,那總有一段時間會出現第一尊佛吧?因為所有的有情要成佛,都不會是生來就是佛,不會說他無始以來本來就是佛,不會這樣的。所有的有情都同樣要經由兩個部分的修證才能成佛,那就是斷盡煩惱障以及斷盡所知障。煩惱障有三界愛的現行以及習氣種子隨眠的部分要斷;所知障就是無始無明,關於如來藏所含藏一切異熟種子,要把這變易生死斷盡;若沒有經過這兩個部分的斷與證,不可能成佛。那麼諸位想想:有沒有哪一尊佛是無始以來本來就是佛?不必修行、不必斷二障而本來就是佛?不可能!如果有佛是本來就是佛,那我們應該也可以像祂一樣,但為什麼我們不能?表示最開始(當然「最開始」這三個字是有語病的,因為無始)祂本來就是佛,那就不是眾生;那麼如果眾生要成佛,得要斷盡二障,而祂本來就是佛,我為什麼不可以本來也是佛?這個命題出現了,並且這個命題不可解;因為既是平等法,就應該大家都一樣。譬如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如來藏,狗、魚、鳥、螞蟻、細菌也都各有自己的如來藏,而且一切有情的如來藏自性都一樣,那才叫平等。如果有佛是本來就是佛,而眾生本來是眾生,那就不是平等法,所以沒有所謂的誰本來就是佛的事。
但是回到上一段的最後一句「無始佛教」,表示什麼?表示諸佛無始以來就有。為什麼說無始以來就有?因為眾生無始便有,你要往前去追溯到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前的無量無邊不可思議的阿僧祇劫前,不管你怎麼追溯,一定已經有佛,所以無始的佛是你難以追溯的時節,你沒辦法追溯的!那我們現在來看看,到底 釋迦佛有沒有說明「無始劫以來是哪一尊佛最先成佛」?(請歐老師把它播出來。)
我們以前講過《妙法蓮華經》了,先舉示《妙法蓮華經》來講。卷六〈常不輕菩薩品第二十〉:「乃往古昔,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有佛名威音王如來。」釋迦如來說祂自己成佛以來,是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來到現在,祂成佛以來已經過那麼久了。但是比起這個「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那又短很多了。這裡講的是 威音王如來,是二萬億 威音王佛中的第一尊佛,是在那個時候成佛。再來看《法華經》卷七〈妙莊嚴王本事品第二十七〉:「乃往古世,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有佛名雲雷音宿王華智、多陀阿伽度、阿羅訶、三藐三佛陀。」一樣是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再來看《佛說華手經》卷六〈驗行品第二十二〉:「乃往過去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劫名妙智。爾時有佛號普德增上雲音燈佛。」時間一樣。但是為什麼佛教界古來一直有人說:「有個最初佛──本初佛。」天竺佛教界沒有這樣講,中國佛教界才有,應該是被密宗所誤導了。
我們接著再來看下一段,《妙法蓮華經》卷三〈化城喻品第七〉:【佛告諸比丘:「乃往過去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爾時有佛,名大通智勝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其國名好城,劫名大相。諸比丘!彼佛滅度已來甚大久遠,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地種,假使有人磨以為墨,過於東方千國土乃下一點,大如微塵;又過千國土復下一點,如是展轉盡地種墨,於汝等意云何?是諸國土,若算師、若算師弟子,能得邊際知其數不?」「不也,世尊!」「諸比丘!是人所經國土,若點不點,盡末為塵,一塵一劫;彼佛滅度已來,復過是數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劫。我以如來知見力故,觀彼久遠,猶若今日。」】你看這個時間要怎麼算?現在就不去談它。這樣看來,大通智勝佛成佛的時間,似乎又比 威音王佛更久了,但是從經文中也無法證明是比第一尊 威音王佛的時間更早。
諸佛如來被 釋迦如來講過成佛最早的,我搜集出來就是這幾段經文,同樣都是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可是這幾位 如來都同樣是「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就沒有說更早的了。但是,這表示沒有比祂們這三位 如來更早的嗎?不是!因為 如來並沒有說祂們是最早成佛的啊!只是說那麼早以前有什麼如來出現。可是為什麼中國佛教一直有人講,說有一尊佛叫作 威音王佛,是最早成佛的?其實他們是誤會了,斷章取義!我們再來看下一段,這就是個證明。
《妙法蓮華經》卷六〈常不輕菩薩品第二十〉:「最初威音王如來既已滅度,正法滅後於像法中,增上慢比丘有大勢力,爾時有一菩薩比丘名常不輕。」那後面經文就不必再援引了。這裡有講「最初威音王如來既已滅度」,可是這「最初」兩字,不是講 威音王如來是最早的佛;但是有的禪師誤會了,所以就講 威音王佛以前如何、如何。其實 威音王佛不是最早成佛的,而這裡「最初」兩個字是講第一尊 威音王佛示現滅度後,正法、像法過去以後,有第二尊 威音王佛示現在人間;這樣連續兩萬億尊 威音王如來陸續出現在人間。而這兩萬億 威音王如來的第一尊就是「最初威音王如來」,是指兩萬億同名 威音王如來中的第一尊;不是說這第一尊的 威音王如來就是諸佛中最初的佛。所以這個就是中國佛教界的誤會,這裡要講清楚。
接著後來的密宗,他們讀了佛經也就誤會了,就來施設一個叫作「本初佛」。說有的佛是本來就成佛的,或者說他是一切佛中的第一尊佛,所以叫作本初佛。那麼這個本初佛,是在印度佛教被密宗滲入以後才出現的,那就是《大日經》講的那個如來──大日如來。那部《大日經》講的大日如來,並不是佛教《華嚴經》中講的 大日如來。因為那部《大日經》的大日如來只是密宗的如來,他是抱著女人雙運的,不是佛教經典中說的 大日如來毘盧遮那佛。
可是那密宗為何把他叫作本初佛?本初佛在印度叫作「阿低不達」。可是臺灣南部,看見有人供密宗那種雙身交抱的佛像時,就說:「拜那個什麼『阿里不達』!」就開罵了。「阿里不達」在臺灣話意思叫作「不正經」,表示大家不認同;但密宗為什麼說那叫作本初佛?因為他們認為一切人是修雙運法成佛的,同樣都是由父母所生的,那一對父母就是本初佛。原來密宗是以這個五陰身作中心,認為五陰是真實的,所以誰生了你這個五蘊,那就是本初佛。那麼恭喜了!諸位堂上都有兩尊佛。對啊!依密宗所說,都可以叫作本初佛!可是,我說那個講法也叫作「阿里不達」!
因此,在佛法中沒有本來就是佛的人,因為所有佛同樣都是要經由斷盡二障才能成佛,沒有例外。可是眾生無始,所以在無法推溯的無數劫前就已經有人成佛了,所以當然可以追溯到無始劫前的第一尊佛,但不是我們所能知。那個無始劫,你沒有辦法用人間的計算單位來說它是多少劫以前成佛,因為眾生是無始的。既然眾生無始,那麼眾生修行後成佛,也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你沒有辦法用人間所施設的那一些計算的單位,來說明是多少劫以前。比如剛才我舉示了經文說,這幾尊 如來都是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前成佛,但那個「前」字,有沒有限制是什麼時候?沒有限制啊!在那個時劫「之前」的多久時候?佛沒有講。但是諸佛如來能不能知?能!然而沒有其他人知道,也沒有人間的時間單位可以用來形容有多久。那如果你很想知道,很簡單,趕快成佛吧。
回到經文來:「一切無始,佛誰化?」喔?問題來了:「既然能夠成佛,那是誰來化度的啊?」如果沒有人化度,而後來終於成佛,那他就有可能是無始來的第一尊佛;可是那第一尊佛的成佛之道,絕對不會是三大阿僧祇劫,一定是無量無邊不可計數的阿僧祇劫。因為都是靠自己摸索的,根本不曉得現在距離成佛還有多遠?老實說,連佛的名字都還不能建立。所以要追溯無始以來哪一尊佛是第一尊佛是很困難的,因為眾生無始以來就存在了。那既然無始,就表示一定也有佛,成佛也是無始。但那個無始,不是像眾生一樣的無始,而是說不可追溯的無始。所以前一段最後一句才會說「無始佛教」。
那既然一切無始,成佛的有情是誰所化度的?最早修行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成佛,都沒有誰已經成佛,大家都還在摸索,也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作成佛,因為「佛」這個名詞都還沒有出現。大家都在修行,想要達到最究竟位,也沒有人知道最究竟位是什麼?一定要有人已經全部走過了,去窮盡一切法,而能夠知道再也無可進修了,那才能夠說成佛了;所以那時大家都是摸索,但摸索的時候,總要有人來化度,所以由走在前面的人化度後面的人;由先實證的人來教導後面的人,這樣互相化度、互相教導。
可是大家都尚未成佛,由誰來化度?由誰來教導?這要從兩個層面來講。從理上來講,由各個有情的根本因來化度、來教導;從事相上來講,要有早成之佛來化度、來教導。但是早成之佛,由於無始,所以你難以追溯;直到你成佛了,你可以具足了知,未成佛前都無法了知的。所以迦葉這麼請示之後,佛陀告訴摩訶迦葉:「無始這件事情,不是一切聲聞、緣覺去思量所能知道的。」既然是無始,就表示無可追溯。無可追溯,就必須要到如來位才能了知。聲聞、緣覺縱使已經到達三明六通的階段,無可再學了,最多也只能看到八萬大劫前。想要知道一個阿僧祇劫前,根本就不可能,更不要說過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之前。那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即使修到了八地、九地,所知一樣是有限,只是比聲聞知道的更多,多上十百千倍;也不過就是十百千倍,終究無法了知無始。那緣覺也是一樣,因為菩薩到八地、九地、十地都還無法了知無始。
那麼 如來作了個譬喻:「假使有人出生在世間,他的智慧像舍利弗那麼好,而且又多聞像舍利弗那樣,讓他從白天思惟到黑夜,又繼續思惟到天亮,終究不可能知道諸佛的無始是哪一尊佛最先。」世尊這一句話,言外之意是什麼?是有一尊佛最先,只是二乘聖者乃至迴小向大以後的舍利弗也無法了知。所以「長夜思惟終不能知;佛之無始誰最為先」,表示是有最先成佛的一尊佛,但是因為以現在人間的計數單位來講時,只能說無始,沒有甚麼計算的單位,可以來說明是在那個單位的數目之前的那一劫成佛,只能夠用「無始」來講。
那麼無始以來的第一尊佛是誰?除非成佛,不可知!乃至於說第一尊佛,成佛之後入無餘涅槃,第二尊佛還沒出現之前的那個中間,也不可知。因為比起那一尊佛出現的時間,那一尊佛入滅以及第二尊佛出現的那一段時間,其實還是無始,你根本不可能了知。所以我才說:「你如果真想了知,那你就趕快成佛。」以外別無他途,因為太久遠!眾生既然無始,那無始以來就會有人成佛,同樣也只能說是無始;雖然有個先後,但還是無始,因為你不可究竟了知。
經文:【「迦葉!如鬱單越自然之食,眾共取之,無有損減。所以者何?以彼盡壽,無我所想及慳貪想。如是,迦葉!此閻浮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此深經,書持讀誦,究竟通利,廣為人說,終不疲厭,不疑、不謗,以佛神力,常得自然如意供養,乃至菩提無乏無盡,除定報業。」】
語譯:【如來又說:「迦葉啊!猶如鬱單越洲有自然生成的食物,大眾共同去攝取來吃,而不會有所損減。為何是這樣呢?因為鬱單越洲的眾生們,他們從出生一直到老死壽命終了,都是沒有我所想,也不會生起慳貪之想。就像是這個道理,迦葉!這個閻浮提洲的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到這一部深妙經典時,願意加以書寫、受持、讀誦,終於究竟而通達其中的真義了,然後廣而為人演說,自始至終都不疲勞、不厭倦,心中不懷疑、口中不毀謗;由於佛如來的威神之力,一世又一世都能得到自然而來的如意供養,乃至於成就究竟菩提,也就是成佛的時候,都能夠無缺乏、不會窮盡,除非有定報之業。」】
講義:「鬱單越」,娑婆世界的每一小世界有四大部洲,每一個部洲有許多的洲渚,每一個洲渚裡面有許多的國土世界。那這四大部洲的人各不相同,在我們南贍部洲,大家都要去耕作,稻穀即將成熟的時候要去守護,不然會被人家盜割。那「鬱單越」就沒有這回事,他們有天然的食物吃不完,需要的人就去摘取來吃,吃了以後又會繼續生長,永遠無窮無盡。我們南贍部洲,人間剛生成而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南贍部洲世界初成的時候,其實還沒有人類。那人類是怎麼來的?是從光音天開始下墮,一天一天下墮,最後下墮到人間來;下墮到人間的時候,那時還沒有太陽,那時候人都會飛。你們現在有誰會飛?都不會呀!為什麼不會?因為吃飯,身體粗重了就不會飛。那時候剛到人間來的那些下墮的天人,沒有太陽也無所謂,因為他們都有身光,身體會放光幾丈,還能飛行。
剛開始時,有人看見地上有東西,覺得有點奇怪,不曉得那是什麼?好奇心起來時,就去把它觸一下,拿到口裡嚐一下,覺得這個很好吃!就好像小孩子看見那個叫作什麼花?好像喇叭的,有點像野薑花的葉子,那叫甚麼花?不是野薑花,類似孤挺花,葉子像野薑花;不是朱槿!它的花看起來類似野薑花,但是花瓣比較大,有黃色的也有紅色的。不是月桃!月桃有毒。啊!美人蕉啦!你說對了!這麼多人,才一個人懂(大眾笑…),我們小時候,生活困苦,會去把那個花往上抽起來,然後拿到嘴裡吸一下,是甜的!它也正是因為這樣,吸引蜜蜂來授粉。
那麼剛下來人間的天人就是這樣,看見地上有點很奇特的東西,叫作地酥或地蜜;有人沾一下、吃一下,欸!好吃!那就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來試試看,同樣覺得好吃!因天上沒有那個東西。但是吃多了、吃久了以後呢,身光減少,身體開始有些粗重了,沒有辦法一次飛很遠了。後來因為大家都來吃,那個地蜜就開始消失了!消失以後,開始長出什麼呢?長出地肥,大家就改吃地肥,那也不錯!沒有地蜜那麼好吃,但還可以,大家就繼續吃,後來繼續吃就吃光了。
接著就有粳米出現,就是因為眾生需要,共業眾生的如來藏就會共同運作,所以粳米出現了!那粳米採下來不用舂米皮,直接可以吃,入口即化。粳米出現以後,大家努力吃,人越來越多了,後來粳米也吃光了,才變成後來的稻米。到這個時節,都還是天然的,還沒有人去種植,也沒有人去守護。可是這稻米出現之後,有的人很聰明:「我每天去那邊採也是個麻煩,不如我今天一次採兩天份回來,明天就不用再來了。」別的人看見說:「你一次可以採這麼多,那我也跟你一樣。」大家跟進,然後有的人就說:「那我一次採三天份。」「我一次採七天份、十天份。」結果,被採光了!所以後來稻田開始有人拿著棍棒去守護。
本來人間剛開始不需要守這個、守那個,不需要護這個、護那個,都不用!但因為有人那樣作了,所以開始有人守護:這一區是我的,那一區是你的;我不採你的,你也別採我的,就開始各自擁有了。有守護接著就有鬥爭,有鬥爭就開始有紛亂;後來說理說不成時,就得要有仲裁者,仲裁者後來就當了酋長或是小國王。每一次仲裁,得要拿多少稻米給仲裁者;然後越來越演變,酋長就變成國王了。所以國王、皇帝不能叫作天子,那叫凡夫俗子,這就是人間。而那一些生物學家說:「人類是恐龍變成的。」如今也被推翻了,因為考古學家已經出來講:「人類不是恐龍變成的,人類跟恐龍是同時存在的。」所以那一些所謂的科學家講的其實都不科學,都漸漸被推翻了。
那麼,「鬱單越」跟我們南閻浮提不一樣,他們沒有「我所想」。「我所想」就是說:「這是我所有,那是你所有!」他們沒有這個想法!就是大家共有,倒有點兒像共產主義,可是並不是共產。現在我們這個地球上的共產主義其實並沒有真的共產,有權有勢的人就拿多一點,沒權沒勢的人就只能維持基本的生活,這哪能叫作共產?共產是應該大家共同擁有,誰都有同樣的一份權利,誰也不能獲得兩份、三份或是更多的權利,那才叫作真正的共產。共產是一種理想,但是五濁惡世的人心作不到,所以那只能說是一個理想。而現在所謂的共產主義也無法實現共產,所以大家都有我所之想的時候,就會據為己有;把這個也據為己有,把那個也據為己有,希望大家都不要來侵犯我,都不要偷我的,這叫作「我所想」。真正的共產時沒有「我所想」,所以現在地球上的共產主義並不是真正的共產主義。
那麼鬱單越洲的人沒有「我所想」。這樹上有什麼水果,那裡有什麼粳米,那裡有什麼可吃的,隨處都有,不需要據為己有,所以他們沒有我所想;包括沒有家庭。他們不會建立家庭,不會說:「欸!這是我老公,這是我老婆。」然後生了孩子說:「這是我兒子、我女兒!」這都是我所,他們全都沒有!他們只要男女互相看中意了,去到某一棵樹下,沒有人去到那裡,那樹就自然垂護下來;他們就自己去歡喜,歡喜完了,樹又回復原狀,各人走各人的。
阿含部中的《起世因本經》怎麼說?說這個南閻浮提,剛開始本來大家都是中性身,都是從色界天次第下墮來的。本來都是中性身,後來兩個人看了,由於談得來,很喜歡在一起,然後漸漸演變就使身根變成一男一女。既然有一男一女,要辦事該怎麼辦?總不能當眾作吧?又不是狗、禽獸,所以要弄一點木頭、樹葉遮一遮,這就是家的開始。本來南閻浮提洲剛開始也沒有家,也沒有男女的分別,後來有男女分別了,就有家了;有家就建立家庭了,這都是我所。
所以因為我所的關係,互相就有矛盾、有衝突,然後就有剎帝利出現,那他就要收稅。中國的皇帝特別聰明,發明了一個名詞叫作天子,說皇帝叫作天子。雖說是天子,縱使是真的,也不過是天的兒子。是哪一個天的兒子?四王天還是忉利天?還是夜摩天?但不管哪一天的天主,全都要拜菩薩為師。你們如果證悟了,他們都得要拜你們為師。那這樣,天子大、還是你大?但是你也不用跟他計較,他說要怎樣就怎樣,隨他去!你就隨順眾生。經典裡面講的「恆順眾生」,因為「恆順眾生」時就可以繼續把法傳下去,繼續利樂有情就夠了;咱們不用計較,因為咱們沒有我所想;但是南閻浮提洲的眾生都有我所想。
有「我所想」之後,緊接著就是「慳貪想」。所以人家如果吃不夠了:「拜託啦!你給我一點好不好?」「好!我今天給你一碗,你明天別再來喔!」就給他一碗了,告訴他明天別再來,這就是慳貪。有時候你去勸一個人布施,很難!對方不一定是窮人呢。我記得以前,那時還沒有出來弘法,也幫某個道場按月收一點勸募款。有次遇到一個大老闆,從紡紗、針織、染整……等,是一貫作業的,那真的是大老闆。我說:「你這麼有錢!培植一點福德吧,每個月捐一點啦。」他說:「你下個禮拜來,我一次給你!」我聽了很歡喜,省了我好多麻煩,一次給我,多棒!結果下週去了,也為他辦好事情所以我去了,他又說:「我一次給你!」然後從口袋把臺幣掏出來,一千塊錢。意思是說:「你以後不要再找我要錢,就這一次!」我才恍然大悟說:「喔!『一次給你』是這個意思。」我們直爽,從來沒想到是這個意思。那還是很有錢的人呢!當年臺灣還有臺灣小姐選美大會,一張門票當時賣兩萬塊錢,他一次買四張、五張,有的送給朋友。可是布施到佛法裡面來,「一次給你!一千塊。」表示他的我所想發展到極至了,已經變成「慳貪想」。享受的,花再多錢都面不改色;可是要作善事呢,他就要想好,看怎麼樣給得順利,一次就永絕後患,這個就是慳貪想。鬱單越的人沒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們一直到壽命終了,都沒有我所想、沒有慳貪想。
「鬱單越」人的壽命多久?活一千歲!我們這個南贍部洲呢?只活一百歲,而且「少出多減」,大部分的人減於一百歲,少部分的人多出一百歲。所以,如果大家都沒有我所想、沒有慳貪想,人壽也會跟著增長。那「鬱單越」的人,盡壽都沒有我所想、慳貪想,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他們有自然之食,無有損減。那麼 如來講了這個例子,就告訴我們說:「就像是這個樣子,迦葉!這個南閻浮提洲的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得到了這一部深妙的經典時,如果能夠書寫、受持、讀誦而且到於究竟,能夠通達而深得其中的法利,還能廣為人說,終不疲倦。」這個很不容易!又說:「然後心裡不懷疑,嘴上不毀謗,他會得到佛的神力加持。一世又一世(常,就是不間斷地)都可以得到自然而來的、如意的供養。」
「得此深經」是得哪一部經?(眾答:如來藏。)對呀!三句不離本行,就是如來藏經。好,得到這一部很深奧的經典,接著要「書、持、讀誦」。「書」是什麼?我們《法華經》講過了,「書」的意思並不是寫,你拿了筆記本在那邊寫,那不叫「書」;就是你每天都去運作祂,叫作「書寫」。所以你們今天書寫了沒有?你們為什麼沒反應?沒有書寫喔?有喔?對呀!你早上書寫到現在,寫著、寫著,寫到講堂來了。現在聽我講經,聽得歡喜,笑了起來,一樣是「書寫」啊!那麼書寫了之後,懷疑不懷疑?(眾答:不懷疑。)是不是堅定地認定這個法?(眾答:是。)那就是「受持」啊!如果有因緣,為好朋友、親戚說明一下時,那就叫作「讀誦」。所以得到此經以後要書、持、讀誦,那又問諸位:「你們有沒有書寫、受持、讀誦?」(眾答:有。)欸!太棒了!今天講到這裡。
我們今天要從二十一頁倒數第二行下半段開始講:「究竟通利,廣為人說,終不疲厭,不疑、不謗,以佛神力,常得自然如意供養,乃至菩提無乏無盡,除定報業。」好,到了卷下,如來有個地方要特別著墨的,就是不能缺少大乘法的實證所應該具備的福德而求「此經」。那麼先說這一段,上回講到「書持讀誦」,接下來還得要「究竟通利」,不可以一知半解,也不可以只知道總相,然後別相都不知道,至於種智就不用提了。
我最近知道的,我們有位老師跟他班上的學生講,說他跟隨我二十幾年了,二十來年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隨的?從我春秋鼎盛時跟隨的。是這樣講的!然後接著叫作耳順,「耳順」之年是幾歲?六十之後。現今又加上兩個字「古稀」,好像我很老了!這意思是說當年春秋鼎盛,很有氣力呀;雖然現在古稀了,還是有那麼一分力氣為大眾說法,因為我這個人一向上臺一條龍、下臺一條蟲。沒有關係!只要是上臺一條龍就行,因為這有法樂。那我們這位老師跟學員們說:「原來『法』有那麼多,不是一個明心就結了,而是很多、很多的法。」佛法固然就是一個如來藏,沒有別的!二乘菩提也同樣是如來藏,只是不明講如來藏罷了。般若更是講如來藏,那般若講的如來藏主要是在別相上說;別相學完了,也只是滿足三賢位罷了,後面還有如來藏含藏的一切種子,種子又名功能差別,這都要學啊。
那證悟之後要作的就是「書持讀誦」,所以每天都要「書寫」。不懂得書寫的人買了一卡車的宣紙寫了,也等於沒寫;懂得書寫的人不用買宣紙就寫得很好了,對吧?不用買啊!你們已經從家裡寫到這裡來了。當你懂得書寫的時候,叫你捨棄祂,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一定會持續「受持」,就怕你不懂書寫。受持之後呢,每天得要閱讀祂。還記得《西遊記》寫唐三藏去到天竺取經回來,結果那本經是什麼經──無字真經。為什麼沒有字的才是「真經」?是否意味說:有字的就不是真經?如果從實際理地這樣來講也無過啊!有字的不是真經啦!
那麼這一本經你能書寫、能讀誦了,一定是每天受持的,捨不得祂!什麼都能捨,就是這一部經不能捨。為什麼捨不得?喔!捨掉就死掉了,你們都知道!所以叫你捨,你也捨不得。既然一直受持著,不肯捨,當然每天要讀祂。有一首歌說「讀你千遍也不厭倦」,也許你們年輕時都唱過了,這是老歌。那這一部經莫說千遍、萬遍、億遍,你一直要盡未來際讀下去。到什麼時節讀完?成佛時!沒有成佛之前,你一直都不可能讀完的。所以 佛也不會叫你說:「你這部經一定要讀完。」佛告訴你:「你悟後不就每天在讀祂嗎?有時候從這方面讀祂,有時候從另一個方面讀祂。但有時候覺得讀過了,應該誦一誦吧!」那就看你怎麼誦了,都行!誦的方法有很多,由著你來。沒有人會跟你說:「你誦錯了!」因為誦「此經」絕對不會錯,因為是依現量觀察而誦出來的,除非你沒找到「此經」。
經文:【「一切眾生悉有佛性,無量相好,莊嚴照明;以彼性故,一切眾生得般涅槃。如彼眼翳是可治病,未遇良醫,其目常冥;既遇良醫,疾得見色。如是,無量煩惱藏翳障如來性,乃至未遇諸佛,聲聞、緣覺計『我、非我、我所』為『我』;若遇諸佛,聲聞、緣覺乃知『真我』,如治病愈,其目開明。翳者謂諸煩惱,眼者謂如來性。」】
語譯:【世尊又開示說:「一切眾生全部都有佛性,無量的相好,也有莊嚴來照明一切;由於那個佛性的緣故,一切眾生能夠證得不生不死的涅槃。譬如那個眼睛有薄膜遮障的狀況,是可以醫治的病,但如果沒有遇到好的醫師,他的眼睛仍然是永遠暗冥;後來既然遇到了良醫,很快就可以看見色塵。就像是這個道理一樣,蘊藏無量煩惱的真實心,有薄膜翳障著自心如來的法性而看不見,乃至於尚未遇見諸佛之前,聲聞和緣覺錯誤的認知五陰有我,認知『五陰的這個我,或者認知非我,或是認知我所』作為真實的『我』;如果有因緣遇到了諸佛,聲聞和緣覺才終於真的知道『真正的我』,猶如眼病被治癒了一樣,他們的眼睛就能夠張開而明了。這個薄膜的翳障,是說各種的煩惱遮障了如來性,眼就譬如所說的如來性。」】
講義:「如來性」就是佛性,這裡說「一切眾生悉有佛性」,又說佛性「無量相好」,也許有的人就想:「那佛性大概有形相。」可是佛性沒有形相,雖然佛性可以眼見。這個眼見佛性和開悟明心是不同的,雖然佛性也是如來藏的法性之一,是如來藏的另一個層面,卻是跟明心大不相同。以往總是有人跟我們爭執,說我們的法是自己創造的,說我們的眼見佛性是沒有聖教根據的,這是第二次法難時就有的質疑。到後來也有個法師質疑我們:「說什麼佛性可以肉眼看得見?沒有這個道理!你們正覺自己亂講。」其實不是亂講,因為真的可以眼見哪!而我們弘法早期,也有很多人把看見如來藏的自性當作是眼見佛性,所以就來找我說:「我明心時就看見佛性了!佛性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你講的都是明心的境界,跟眼見佛性無干。」可是有的人依舊不信,我就得以燈與光來作譬喻,所以這裡面是有差別的。
譬如說你看見了如來藏,想來是跟眼見佛性大概差不多,其實是相差很遠!開悟明心的人可以從自己身上看見如來藏,也可以從別人身上看見別人的如來藏;然而見性的人可以從自己身上看見自己的佛性,也可以從別人身上看見自己的佛性,那你明心的人能夠從別人身上看見自己的如來藏嗎?不能!當你見性的時候,可以從無情上面也看見自己的佛性,那你明心的人能從無情上面看見自己的如來藏或佛性嗎?也不能!你能從別人身上看見他的佛性,這個跟明心倒有一點類似,但明心的人不能從別人身上看見別人的佛性,也看不見自己的佛性,而且在別人身上連自己的如來藏都看不見,那明心與見性怎麼會相同呢?所以,明心與見性是完全不同的境界,雖然那佛性仍然是如來藏的一部分,也就是如來藏的另一總相上的層面。
所以見性的事情很玄,但是等你將來看見了佛性時,你會說:「本來就是這樣,沒什麼玄的。」若是沒有眼見的人,開悟明心了,聽到見性的人所說時也總是想,但是想不透。所以以前有人質疑,我不得不把這些差異講出來,但是有的人依舊懷疑。我再講一個差異好了,眼見佛性後,如果你的定力喪失了,就看不見佛性了;可是明心了以後,不會因為定力退失就不知道如來藏在哪裡。那麼看不見佛性了,繼續努力,把定力鍛鍊回來,又開始看見了;明心卻不會這樣,這就是完全不同的層面。所以,這佛性還真的難說,但是佛性不離於如來藏心。
我們弘法早期,那時有好多個學員是在一家工程顧問公司任職,那幾位現在都不在會裡了。他們一直跟我爭執:「看見如來藏了,就是看見佛性。」我說:「不!如來藏與佛性雖然不一不異,但可以從太陽和光來作譬喻。太陽與光不相離,但是光不等於太陽。」我又說:「猶如燈與燈光,光與燈不相離,但是光不等於燈。」我說:「如果你認為光就是燈,那麼把電源關了,燈還在,可是光哪裡去了?顯然光不等於燈。」那佛性也是如此,假使像阿羅漢一樣入了無餘涅槃,佛性就消失不見了,可是如來藏依舊常住不滅,那佛性怎麼會是如來藏呢?顯然不同啊!
這裡我倒想要告訴大家,如來藏是心體,而且如來藏有性用。這個性用,當如來藏住在三界中而未入無餘涅槃之前,祂是時時刻刻、剎那剎那都在作用的;但這個佛性不等於如來藏,所以如來藏是「體」,佛性是「用」。但是已經開悟的人或找到如來藏的人,一定會想:「啊!那我知道了,我看見如來藏有各種的作用,有各種自性,那我就是見性了。」對不起!那依舊不是見性,那只是看見如來藏的自性與功能。「欸!那佛性到底是什麼?」我說,這是唯證乃知的事。所以如果知道了佛性的名義,成為解悟的人,依舊看不見佛性,也一樣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換句話說,佛性,如果是解悟的人,也聽不懂我在講什麼;而已經明心的人聽我這麼講時,他把如來藏套上佛性去印證時也都對。全都對啊!但就不是眼見佛性。你說這道理,古來有哪個祖師講過?說實話,就算祖師們之中有見性的人,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沒有人能像我這樣講解。
那麼有的人會想:「啊!既然是如來藏的自性,那我知道啦!祂就是本來清淨,本來涅槃,祂就是中道,這就是祂的自性。那我看見如來藏就是這樣啊,那我不是就見性了嗎?」其實不然,眼見佛性並不是見到這一些自性或功能。而我說的,佛性是如來藏或者說是真如的性用,但並不是你悟後用如來藏的性用套上去所想的那樣。在《護法集》中我也曾經講過,為了破斥月溪法師那個常見外道,為了破斥那些自性見外道,因為他們說:「佛性就是見聞覺知。」但我說:「佛性不是見聞覺知,卻跟見聞覺知同時同處。」這就難理解了。可是也不難理解,見聞覺知是六識心的體性,但佛性不是六識心的體性,卻跟六識心同在一起,也和意根同在一起,真的和如來藏同在一起。那諸位一定想:「那到底是什麼?」我說:「不可說、不可說;不可議、不可議,思惟之所難及。」即使真的開悟明心了也一樣,思惟不及。
那我說個「佛性隨緣應物」,開悟的人又想:「那我知道了,就是如來藏隨緣應物啊!」套上去說的都對,也符合法界中的實相,可就不是眼見佛性,你看到的只是如來藏的隨緣應物。要不然我再作個說明:「佛性其實就是如來藏的見分,祂了眾生心行。」欸!開悟明心的人聽了一定又會想:「對啊!我知道啊!如來藏了眾生心行啊。那我這樣不就是見性了嗎?」我說:「不!依舊不是見性。」「那到底佛性是什麼?」「啊!一切眾生悉有佛性,無量相好。」說了很多的解釋,用開悟明心的見地套上佛性去講時完全都對,百分之一百都對,但依舊不是眼見佛性的境界。
譬如說,你看見花好美、好美喔!但你也可以在花上面看見你自己的佛性,用佛性來看時那花更美,天下絕無僅有。這一放眼望去,不但那花兒夠美,連狗屎都美!但你從花、大地上的狗屎看見自己的佛性時,卻不能從那上面看見自己的如來藏,怎麼可能如來藏跟所見的佛性會是同一個?怎麼可以說:明心了就是見性?可是我說了這麼多,那到底佛性的本質是什麼?自古以來也沒人講過。其實佛性的本質,祂就是如來藏的五遍行心所法。然而古來有誰能知?全都不知道!連見性的大部分祖師們也都不知道。
可是我這一說,一定有很多人更覺得奇怪:「佛性是如來藏的心所法?心所法無形無色,憑什麼看得見?而且還說是眼見呢!」以前有人質疑:「什麼眼見佛性?那是你蕭平實自個兒說的。」可是我們把《大般涅槃經》請了出來,告訴他們,如來說了「十住菩薩眼見佛性」,這下沒話可說。如來又說了:「善男子!復有眼見,諸佛如來、十住菩薩眼見佛性。復有聞見,一切眾生乃至九地聞見佛性。」但 如來也有說:「十住菩薩見不分明,諸佛如來眼見分明。」這又有差別了。所以,這佛性是每一個眾生都有的,全都分明現前;因此說,眼見佛性的菩薩們,可以從別人身上看見對方的佛性,也可以從別人身上看見自己的佛性,這才是怪的地方。但是,當你看見了,覺得一點都不怪。叫你說明為什麼是這樣?你說:「沒有什麼道理可以說,因為本來就這樣。」
那麼問題又來了,既然每一個人的佛性都是「無量相好,莊嚴照明」,這表示一定是時時刻刻分明顯現的,但為什麼大家看不見?一定也會有人想:「既然你說這佛性是第八識的心所法,那心所法無形無色,怎麼可能看得見?」然而就是看得見,所以聰明伶俐、世智辯聰,到此皆無所用。世間好多人非常聰明伶俐,簡直就是口才便給,滔滔不絕猶如天河一般,但是來到佛性這裡,一點兒都派不上用場。既然 佛都說「無量相好,莊嚴照明」,為什麼看不見?這當然有原因。那麼這個道理:為什麼看不見呢?咱們先不說它,先回到經文來:
「無量相好,莊嚴照明。」看起來是有形相的呀!然而其實沒有!無形無色,卻不是明心所見的那樣。那佛性為什麼「無量相好」?因為佛性不但是在第八識上顯現,也在意根顯現,也在六識心顯現;見性的當下,不用去分別,也不需要分別,祂就那麼完整地顯現給你看見。可要是解悟佛性的話,或者一般人、一般的大法師們所謂的見性,都只是看見了六識的自性而已,那都只是凡夫隨順佛性,不是眼見佛性。而佛性在諸法上面不斷地顯現出來,只要你見性了,就可以看見,所以說祂「無量相好」。
那為什麼說祂「莊嚴照明」?因為假使沒有佛性,如來藏想要「了眾生心行」就不可能了;假使如來藏沒有佛性,這七轉識想要照見六塵,也不可能了!所以正因為有佛性,這八識心王才能夠照明一切諸法,才能在一切諸法之中運為不輟而不錯亂,當然要說祂「莊嚴照明」。也正因為有佛性的緣故,一切眾生才能得般涅槃;如果沒有佛性,你八識心王連動都動不了,又如何能夠證般涅槃及入般涅槃?欸!這就是佛性的妙用。所以,佛性不等於第八識真如,也就是不等於如來藏,因為祂是如來藏的妙用。當你看見佛性的時候,你發覺八識心王皆不離佛性,是一個整體。所以開悟以後,別在如來藏的自性上面去用心、去觀察、去思惟,想要如此看見佛性,那不可能成功的,一定要依止大善知識修學才行!稍後,我們再來說這一點。
如來說了:「如彼眼翳是可治病,未遇良醫,其目常冥。」眼病,有的可治,有的不可治。假使那個眼病是勝義根的眼根出了問題,那就不可治;若是扶塵根有問題,有可能治癒,尤其現代的醫學發達。但是勝義根出問題時,則無法治;若是扶塵根出問題而沒有遇到良醫,他終其一生都是住在暗冥的境界中。「既遇良醫,疾得見色。」既然遇到了好的醫師,很快就看見了色塵。但是不是一看見良醫馬上就好了?不會!得要動手術。所以呢,明心開悟後想要看見佛性,你得要遇見良醫。良醫是指誰呀?(眾答:導師。) 那 瞿曇老爸就不是嗎?欸!因為我這個眼見佛性也是從祂來的啊。
那以前很多人都說:「明心見性、明心見性;那明心等於見性,見性等於明心,所以明心與見性是擺在一起的。」其實不同,大大的不同啊!以前也有很多人說他們見性了。等到我們提出「見性」的定義,而且我們還有聖教依據,不是只有現量,所以大家閉嘴了。打從我們講「眼見佛性」以來,天下所有見性的人都死光了,再也看不見一個了。因為他們沒有遇到良醫蕭平實,所以就沒轍。可是遇到了,馬上就看見了嗎?良醫得要動手術啊!而在手術之前有很多準備功夫,然後動手術是最後,手術完了再等他痊癒,拆下繃帶時就看見了!所以「既遇良醫,疾得見色」,這個「疾」字還真急不來!這個「疾」是有個過程的,是相對於一生都不見色的人,來說「疾」。
接著 如來就解釋那個原因了:「如是,無量煩惱藏翳障如來性,乃至未遇諸佛,聲聞、緣覺計『我、非我、我所』為『我』;若遇諸佛,聲聞、緣覺乃知『真我』,如治病愈,其目開明。」如來藏所顯示的佛性其實永遠恆常顯示,非常分明而不隱覆,但是如果眾生被「無量煩惱藏」給遮覆了,那就看不見佛性了。就好像白內障,它只是一層薄膜蓋著,患者就是看不見色塵。遇到良醫,把那個薄膜拿掉了,患者就看見了。
所以你們悟後想求見性,我一定要作很多的準備。但這些準備,不是由我來準備,是我來教諸位要怎麼準備。準備好了,然後去到禪三,再精進努力個三天,我就動手了,等於是動手術。動手之後你就能看見嗎?不一定,因為動手之後,你如果還有其他的問題,就看不見了。換句話說,想要見佛性,必定要先把「煩惱藏」除掉。煩惱的聚藏,它是一堆、一團、一聚存在第八識心中,這些種子沒有除掉之前,不可能看見如來藏,更不可能看見佛性的。必須要把「煩惱藏」給滅除了,良醫才能動手術把那個翳障除掉。
譬如說,聲聞、緣覺已經可以出三界得解脫,但是他們對於真實的我——第八識,還是有所疑惑。能出三界就不得了了,已經成為人天應供,但是他們聽聞 如來說有第八識真實我,心裡面臆測、思量:「這真實我究竟是什麼?」推測的過程當中,往往把五蘊這個我的局部或少分當作真我。有時候也許想:「祂是有一個『非我』的,叫作真我。」但有時候又把「我所」當作真我,但他們始終無法明白: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我」?一直要到迴小向大之後,般若義理熏習成就了,如來才會施予教外別傳,指導他們親證這個真實的我——「如來藏」;這就像一個眼睛有病的人被治癒了,他的眼睛就可以張開,可以有光明。
如來又說:「翳者謂諸煩惱,眼者謂如來性。」那一層遮住患者能見之性的「薄膜」是指各種煩惱的聚藏,名為「煩惱藏」,而「眼」講的是「如來性」,「如來性」就是「佛性」。請注意喔!這裡說:「佛性無量相好,莊嚴照明。」又說「如來性」,不是講「此經」,也不說是「無名相法」,也不是說「真我」,而是講「如來性」,這義理是有差別的。但是悟後要如何看見「佛性」?我還得再賣個關子,因為四種譬喻,現在只講了第一種,後面還有三個譬喻。我們要等這三個譬喻講完了,再來說明怎麼見性。
經文:【「迦葉!我於過去久遠世時,在毘舍離城作轉輪王,名難提斯那。爾時毘舍離城如四天下閻浮提,如忍世界,其餘天下亦復如是。如是三千大千世界,我時壽命不可思議,我作如是轉輪聖王,行阿僧祇殊勝布施及諸功德,持戒清淨修諸善行,合集如是無量福德。若善男子、善女人聞說一乘《大法鼓經》戲笑而往,乃至一念,所得功德勝前福業不可稱記,算數譬喻所不能計。如有咒王名曰焰炤,一說此咒,四月善護。迦葉當知,世間凡咒勢力如是,何況一讀《大法鼓經》而力不能盡壽為護?是故,有能供養『此經』者,是諸眾生為無上菩提作決定因,乃至究竟菩提不離『是經』。」】
語譯:【世尊又說了:「迦葉!我於過去很久、很遠的世代,那時我在毘舍離城作轉輪王,那時的名號叫作難提斯那。當時毘舍離城猶如四天下的南閻浮提洲,猶如這個忍世界一樣,其餘的天下也像是這樣。就像是這樣子,整個三千大千世界中,我當時的壽命不可思議,我作這樣的轉輪聖王,實行了無量數的殊勝布施以及各種功德,持戒清淨而修學種種的善行,合集了像這樣的無量福德。如果善男子、善女人聽聞菩薩演說唯一佛乘的《大法鼓經》之後,以戲笑的態度而離開了,乃至於只有一念記憶,他所得到的功德勝過前面我那時當轉輪聖王時所修的福業,沒有辦法來數說、來記別,算數和譬喻都沒有辦法來計算說明的。猶如有一個咒王名字叫作焰炤,只要有人一唸誦這個咒,四個月之中都會得到妥善的保護。迦葉你應當知道,世間凡人的咒語勢力尚且像這樣子,何況能夠一讀《大法鼓經》而祂的力量不能夠盡壽為他守護呢?由於這樣的緣故,有能夠供養『此經』的人,這一些眾生可以作為無上菩提的決定因,乃至於將來究竟菩提成佛的時候,也都不離這一部經。」】
講義:過去久遠時,在毘舍離城作轉輪聖王,名為難提斯那。當時毘舍離城猶如四天下的南閻浮提一樣,猶如這個堪忍世界,那其餘的天下也是這樣。是說當時 釋迦如來在這樣的三千大千世界裡面,壽命不可思議,也就是長壽到無法想像。當時作轉輪聖王,當然是一切資財具足。轉輪聖王永遠都是資財具足,因為他有七寶;只要其中那個典藏臣寶,叫他每天弄很多的財寶來就行了,要怎麼樣布施都行。又有無量數的壽命,可以不斷地布施;而且始終清淨持戒,修各種的善行,把這麼多的無量福德合集起來,那福德當然很大。從另一面來講,如果有善男子、善女人聽聞到人家演說這一部《大法鼓經》,這個唯一佛乘的經典;聽完了,一面歡喜、一面談笑著離去,甚至於有一點點嘲笑的味道而離去;這個功德就勝過前面難提斯那轉輪聖王那麼長的時間所修集的福德。
不單是這樣,乃至於有人聽完了以後,只有一念說:「欸!這部經也不錯!」只有這麼一念,這樣的功德也勝過前面難提斯那轉輪聖王那麼長壽布施、修集一切善行的功德;不但勝過了,而且是好幾倍。究竟是幾倍呢?是「算數譬喻所不能計」。然而這一部《大法鼓經》叫作什麼經?(眾答:如來藏經。)對了!就是如來藏經。
諸位這一部經快聽完了,心中歡喜,不是像他們那些人「戲笑而往」,是歡喜信受!要知道這福德有多大!而這功德有多大!所以呢,跟對了善知識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跟錯了善知識,不但沒有這個好的功德,而且還跟著造惡業,都會謗佛、謗法兼謗勝義僧。所以我剛剛說,諸位能夠坐在這裡都有前因;沒有過去世的因,不可能今天會坐在這裡聽這一部經,因為你一定坐不住,來一次就如坐針氈,再也不來了。
那麼你看:「乃至一念,所得功德勝前福業不可稱記,算數譬喻所不能計。」為什麼如此?因為你聽聞到這一部經之後,從此生生世世跟第八識如來藏相應,生生世世永劫都會跟「此經」相應;「此經」就是如來藏,那你就會繼續往佛地前進。人家講其他的表相佛法,你都聽不進去了,聽著就當作耳邊風;雖然你不會說他講得不好、說那個法不對,但是你會把它當作耳邊風。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講的都只是一些思想,沒有實質,都是意識思惟想像所知的內容,並非有第八識真實法可以實證,等於是無根的浮萍一樣,都是外門修學佛法(編案:二○二○年退轉的琅琊閣、張志成……等人即是如此);可是一聽到如來藏的殊勝法,你打從心裡振奮起來,眼睛亮了:「這個我要聽,這個我要學!」你就會相應,學而時習之,久了就一定會證悟「此經」,進入內門廣修佛法。所以我說這個功德太大,因為這個是盡未來際的;所以 世尊這個譬喻一點兒都沒有超過。我們今天只能講到這裡。
《大法鼓經》上週講到四十一頁倒數第二行。今天從第三句說起:「如有咒王名曰焰炤,一說此咒,四月善護。迦葉當知,世間凡咒勢力如是,何況一讀《大法鼓經》而力不能盡壽為護?」現在先談這一小段。如來舉示一個例子說,譬如世間的咒裡面,有一個咒王叫作焰炤,顧名思義就是它的光焰非常強烈,可以遍照一切。持這個咒的人,他只要把這個咒唸上一遍,這個咒的威神力就會在整四個月當中對他善加護持。
那麼「咒」真的是有點奇怪,所以唸咒的時候會有一些作用產生;但那個作用是怎麼來的?難道是那個聲音會有作用嗎?其實呢,每一首咒背後都有發了大願要護持誦那一首咒的有情;那一些有情,或者是諸佛菩薩,或者是阿羅漢、通教的菩薩,或者是鬼神、天王不等。說一件奇特的事給諸位聽聽,譬如有的人染著了皮蛇,有在胸前、肚子、頭上都有。其實很多藥都可以治,但嚴重的話真的治不了。但是又有一種祖傳的治法,他就是跟你拉著手,唸唸有辭;唸完了咒以後不許你離開,就在那兒跟著他待一段時間,漸漸就好了。只是有一個禁忌,回家後不可以吃蛋,吃了蛋又會馬上發作起來。這是我們幾位同修的親身體驗。
還有,比如說咱們〈正覺總持咒〉。我們有一個師姊住公寓的五樓,五樓上面不是有平臺嗎?屋頂她加蓋了佛堂。隔壁鄰居沒加蓋,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請神來,乩童也來了,在那邊敲敲打打之後,乩童吸了一點香,然後就起乩了。這師姊覺得每個月都這樣來吵吵鬧鬧,因為只隔著一個牆壁,然後前後窗戶都會透進來,覺得很吵。有一次異想天開,當他們又開始敲敲打打,乩童快起乩了,她就開始持起〈正覺總持咒〉。持了以後,他們弄了老半天,那鬼神上不了身,所以無法起乩。大家納悶:「今天為什麼沒辦法請得動神來降乩?」再經過一次,總共兩次都無法起乩,然後就不來了,因為這裡神無法上身,所以不來了。
那究竟是什麼緣故?因為有佛菩薩護持著,有某一部或幾部的護法神在護持這個咒,因為這是佛法的總持。就像我們臺中游老師一直推廣〈正覺總持咒〉,他印了很多而且護貝然後到處去發,讓人家去唸;藉這個方法,讓世俗人跟正法結下一個緣;而他們感應很好,所以就開始傳開了,就有許多人在中南部持這個咒;他們學法的因緣還沒有到,但因為有感應,就種下這個種子了。所以聲音的本身、咒的本身沒有功用,但是有一些有力的有情,他們發願要護持什麼咒時;誰持那個咒,他們就去護持,於是離諸衰惱,是這樣來的。所以如果學了義法始終有業障的話,多持〈正覺總持咒〉也是好的;曾經得罪的鬼神,不管是往世的、今世的鬼神,干擾漸漸會減少,這就是「咒」的功用之所從來。
那麼 如來舉了這個「焰炤咒王」作為例子說:「迦葉你應當知道,世間凡俗中的咒,勢力已經可以這樣,何況你讀過一遍《大法鼓經》,而這個威神力不能夠盡壽來為你護持?」當然,如果他讀了不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如果你讀懂,至少有法義上的勝解,即使沒有親證也沒關係,你有勝解就夠了。也就是說:「有善知識如實解說,而你聽了有勝解,那你就可以盡壽被《大法鼓經》所攝受。」這是從「事相」上來講,可是在「理」上,你唸誦過一次「此經」,你就要有信心知道「此經」一直在護持你。不要懷疑!等你哪天悟了,你就知道我沒有說任何謊言,說的是誠實語——盡形壽護持你,而且這種子還會在盡未來世護持你。
所以 如來接著開示說:「是故,有能供養『此經』者,是諸眾生為無上菩提作決定因,乃至究竟菩提不離『是經』。」如果有人能夠供養此經,這一些眾生因為供養「此經」,就可以用這個因緣作為「無上菩提」將來親證的「決定因」;不是一般的藉種種緣而產生的緣因,而是「決定因」。換句話說,你要有勝解,你知道有「此經」和自己同在一起,始終不變地護持我們;當你知道了、信受了,那麼這就是「決定因」——決定你未來一定會實證「此經」。那個時間的長短就看個人的因緣,但只要你信了,你就有這個「決定因」;就是未來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而已,看個人修學十信位和六度的狀況來決定;但不論遲與早的差別,終有一天或者終有一世會實證「此經」,你就會親自證實:果然「此經」每一世都是盡形壽護持你。
所以有勝解之後,不論悟與未悟都應該要「供養」此經;但是未悟之前供養「此經」,跟證悟之後供養「此經」,不能夠是同一種方式。還沒有證悟之前,你們來聽經,聽這一部經開講之前,都有發給你們一本;你就每天供在佛案上,別把它擺在經櫥裡面。每天早上上香供佛時,就把這經本請了,在佛前齊眉,然後再放回佛案上,這就是你供養「此經」的方法。然後,再上香、上淨水等供養,然後再禮拜,也就是禮拜佛菩薩時就順帶禮拜「此經」。每天要作,不能停,這很重要,因為這是為你將來的證悟作「決定因」。
那你禮拜「此經」、供養「此經」的時候,你心中有個作意:「我身上也有這部經,跟我五陰同在一起。」一定有這個作意,因為你已聽完「此經」有勝解了,這個作意就會在,那你每天就這樣供養「此經」。如果你心中想說:「難道就這樣供養?不夠至誠吧!」不然你每天準備一朵花也行,或著幾粒米飯也行,一顆糖果也行,你就供在「此經」經本前面也可以,不怕複雜。這是還沒有證悟「此經」之前,就這樣供養《大法鼓經》。
那如果有一天證悟了,不用這麼麻煩了!來到佛菩薩聖像面前上供之時,你只要望著這「經本」,一個合掌就好了。如果合掌合上一年了,你說:「也夠了,供養夠了,我把它供上經櫥裡面。」也可以。你每天禮拜佛菩薩、供養佛菩薩時,你就是已經供養「此經」了。為何如此呢?不用我解釋,等你哪天悟後就懂了;所以悟了以後,只要這樣供養,作為將來成佛的「決定因」;至於還沒有悟的人這麼供養,也作為未來證悟無上菩提的「決定因」。
這一供養過了,乃至究竟菩提,也就是最後成究竟佛了,你依舊不離「此經」,所以「此經」太重要了!請問「此經」叫作什麼?(眾答:如來藏。)又名什麼?(眾答:《大法鼓經》!)又名《金剛經》、又名《法華經》、又名《華嚴經》。啊!不管什麼經都是「此經」,因為都是依此第八識心而演述出來的經典。所以如果你來聽此經來得晚,沒有領到《大法鼓經》的經本,沒關係!你就把前面聽的《法華經》的經本拿上來供也可以,因為《法華經》就是《大法鼓經》,就是《金剛經》,就是《大般若經》。有一天親證了,繼續把見道位的法學盡,到了通達位時,親自證實:乃至成佛都不離「此經」。這就瞭解了:此經多麼勝妙啊!那我這樣講了,有沒有辜負人?(眾答:沒有。)因為咱們理、事雙全,都教給大家了。所以要記得今天我講的,好好供養「此經」。那 如來這麼勝妙的開示說完了,大眾是怎麼反應的呢?
經文:【時諸大眾同聲唱言:「善哉!善哉!甚奇!世尊!今此童子當為持佛名比丘,若般涅槃者,祇洹林神無所依怙。所以者何?彼從南方來至佛所而般涅槃。」佛告大眾:「彼亦不來,『我』自往彼示現其身,先遣『此經』,然後乃往。所以者何?若『此經』不往至彼手中,則彼生退心。若彼有眾生應調伏者,『我』與大眾往住其前;彼見『我』已,當即還往迎彼;已,便般涅槃,隨其所欲度眾生處而般涅槃。爾時天帝釋子,名阿毘曼儒,當乘神通而來至此。彼雖幼小,真心清淨信樂大乘,唯獨一人無有儔匹,於天人中持此大乘甚深經典;是故彼為說解脫因,得受佛記。」時諸大眾同聲說偈:
奇哉一切世間樂見,為比丘像擊大法鼓,
護持佛法令得久住,般涅槃後世間虛空,
彼滅度後無與等者。如是比丘世間難得,
能為世間說究竟道。
爾時迦葉、阿難、賢護菩薩等無量大眾,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語譯:【這時候,所有的大眾異口同聲大聲地說出來:「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奇特!世尊!如今這位童子將會成為持佛名的比丘,如果他般涅槃的話,祇洹精舍這一些林神就沒有所依怙的對象了。為什麼這樣說呢?這位童子從南方來,到達佛的所在而般涅槃了。」佛陀告訴大眾:「他其實也沒有來,『我』親自往那個地方,示現那個色身;先派遣『此經』前往,然後我才前往。為何這樣說呢?如果這一部經不前往到他的手中,那他就會生起退轉之心。如果那邊有眾生是應該調伏的話,『我』和大眾前往住在他們的前面;他們看見了『我』以後,就會立即前往迎接那位童子;證悟不退時,然後就般涅槃了,隨著他所想要度化的眾生的處所而般涅槃。在那個時候,釋提桓因的兒子名為阿毘曼儒,將會乘著神通而來到這個地方。他雖然還幼小,但是他真實的心地中是清淨、信受、愛樂大乘法的,唯獨他這麼一個人,世間沒有人能和他一樣相提並論,在諸天眾人之中受持這一部大乘甚深的經典;由於這樣的緣故,他為大眾解說解脫因,而得到佛陀的授記。」這時候所有的大眾們異口同聲說了這樣一首偈:
真的很奇特呀!一切世間樂見童子,將來成為持佛名比丘,示現出家相而敲擊大法鼓;
護持佛的正法使得長久住於人間,當他般涅槃之後,世間就顯得空虛了;
當他滅度之後,再也沒有誰能夠像他這樣住持正法了。像這樣的比丘,在世間非常的難得,能夠為世間演說究竟之道。
這時摩訶迦葉、阿難和賢護菩薩等無量的大眾,聽聞到佛陀的解說,大家歡喜奉行。】
本經解說佛法的總成:法、非法。由開解法、非法二義,說明了義佛法與世間戲論法的差異,指出佛法實證之標的即是法——第八識如來藏;並顯示實證後的智慧,如實擊大法鼓、演深妙法,演說如來祕密教法,非二乘定性及諸凡夫所能得聞,唯有具足菩薩性者方能得聞。正聞之後即得依於 世尊大願而拔除邪見,入於正法而得實證;深解不了義經之方便說,亦能實解了義經所說之真實義,得以證法——如來藏,而得發起根本無分別智,乃至進修而發起後得無分別智;並堅持布施及受持清淨戒而轉化心性,得以現觀真我真法如來藏之各種層面。此為第一義諦聖教,並授記末法最後餘八十年時,一切世間樂見離車童子將繼續護持此經所說正法。
目 錄
- 出版社:正智出版社
- 裝訂:平裝
- 規格:平裝 / 326 / 32k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首刷
- 出版地:台灣
- 語言:繁體中文
- 第一輯【出版日期】2023年01月30日 【書號】978-626-96703-2-1
- 第二輯【出版日期】2023年03月30日 【書號】978-626-96703-5-2
- 第三輯【出版日期】2023年05月30日 【書號】978-626-96703-8-3
- 第四輯【出版日期】2023年07月30日 【書號】978-626-97355-2-5
- 第五輯【出版日期】2023年09月30日 【書號】978-626-97355-4-9
- 第六輯【出版日期】2023年11月30日 【書號】978-626-97355-6-3